进了家门,正遇到鱼大娘站在屋门口焦急地向往张望。她女儿一夜未归,做母亲的心中焦虑,又没法到各处打听,因此一夜不曾安卧。此时她面色更加憔悴,眼中缕缕的红丝,看上去又苍老了些许。
估着坊门开了,她便打算出门寻找,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女儿已如往常一样,轻倩地跑了进来,拉住她脸上带笑地叫一声“娘”。心中的石头算落了地,但仍免不了劈头盖脸地诘责一番。
小鱼儿只得编了个借口,乖乖地低头认错,并搂着母亲撒起了娇:“好娘亲,女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鱼大娘见她神色无异,又想自己拖着病躯,平日全靠她一个女儿家整日辛苦支撑这个家,心中又泛起股怜惜之情,把一上的担忧、焦虑、恼怒等各种情绪都盖了。
她这女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希望能早早地找个好人家嫁了,日后能别再受这些苦。
想到这里,她笑眯眯地示意幼薇到里间桌案那看里摆着的两匹上好绸缎。这是头一天,一个叫李子安的差人送来的,附带的还有一封信。
鱼大娘见幼薇拆了信,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对那绸子也没多看一眼。便探究的问:“薇儿,这李大官人多大年纪,送这贵重东西来作甚?”
小鱼儿冷哼了一声:“不过觉得你闺女有几分颜色,想向你讨了我做妾去。”
那日从慈恩寺回来的路上,温飞卿已经向她介绍了李子安的情况,多有溢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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