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交。”

“朋友？”

“算是。”

“苍云是何日死去的？”

赵云淳被他问的心烦意乱，随口说了一个日期搪塞了过去，不想立即听到了原复生的暴喝声：“安王为何要骗原某！”

赵云淳冷静道：“本王……不曾骗你。”

“安王说苍云是十二月初八去世的，既然苍云被埋在郊外，那当时肯定已经到了上京，上京距离青风崖即使快马也要跑上一月有余……安王请说，苍云十二月初五掉下的山崖，如何在三日之内到达上京。”原复生的声音终于冷了下来：“安王说不出来，就说苍云现在究竟藏身何处，原某便不再追究。”

“……”

赵云淳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顾苍云是没死，可本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他伤好之后就和本王辞行，让本王不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踪，本王这才不愿意告诉你。”

原复生急忙追问道：“那苍云是往什么方向去了？”

“西边。”

原复生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脸上难以遏制的出现了一个狂喜的笑容，他又连忙克制了下来，匆匆和赵云淳告别，和来时一样跳窗走了。

整个房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可赵云淳再也没了之前的睡意，他瞪着被床幔遮挡的漆黑一片的外面，什么也没有看到。

许久，赵云淳掀开了被子，颤颤巍巍地走了下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借着月光，不甚清楚地看到了刚才原复生坐过的位置，不止从哪生出来的冲动让他朝那边走了过去，仿佛被迷惑了一般，犹豫地伸出了手，似乎原复生还在那里，他还触摸的到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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