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他此言,原本眉头紧皱的柳二爷,面色自是一舒,漾出个带了三分幸灾乐祸的浅笑出来,笑言一句:“这回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的紧。”说完也不看温方那一脸洋洋自得的脸色自顾说了一句:“这般喜讯自是该修书一封,贺上一贺。倒是感怀温大夫提醒一句,那么这封贺辞便以温大夫的名义来写罢。”
温方笑的一脸春风:“如今二爷做事儿可是越发体恤了,若是方便也瞧着替大夫我要个一官半职的也好,人前人后的,也不必偏偏低上人一等。”这便是得意忘形,又意有所指。话里话外的皆是柳家二爷如何压迫于他。
柳淮扬笑一笑也不反驳,等一张贺辞写罢,落了温方的款,才递给他一赏。
温方一瞧,且不说那字字句句间的真心实意的祝愿之言叫人觉得发自肺腑,单单提一提那一手字迹,竟是仿了个他的十成十,他自个搭眼一瞧,竟也分不出真假。
柳淮扬数年深居简出,练就的何止是那一手好字,一笔好画,只那过目不忘,提笔能仿的本事就足足让人稀奇不已。
不若何人所书,何种字迹,柳二爷瞧上一眼,再提笔,便能仿个以假乱真。
温方将个墨迹才干的贺辞递还给柳淮扬,再假模假样的道一句谢:“有劳二爷这般为大夫我打算一回,若是他日能巴结上那位得个高职,定是不忘柳二爷今日提笔代书的恩情。”
柳淮扬闻他此言清浅一笑,便将个贺辞折了几折塞入信封,又唤了句宫十一将信封交到人手中,才回头慢理条斯的同大夫说上一句:“崔四冲冠一怒的是那位宁死不肯入他崔家半步的人儿,那位不肯嫁于他的原因便是那四位高门千金。只那四位千金却又是崔四不得不纳的权宜之计。主意是我这个军师出的,为得却是朝廷社稷。崔四虽心有不甘,但社稷苍生为本,他自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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