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酒可饮,只能止步在一个混沌摊前。
世事总是如此,想喝的时候没酒,想醉的时候清醒。
摊主是个聋汉子,要什么都得靠手指,倒是方便他们谈话。
徐朝暮折腾了半夜,确实饿了,热汤上来就是囫囵几口,沉枢昨日那顿大鱼大肉还在胃里,不怎么饿,就坐在对面等。徐朝暮边吃边说:“沉枢兄弟,你带着谢樘的剑,到中原来干什么?”
沉枢抚了下磨光的剑鞘,说:“他有样东西,托我送到一个人手中。”
徐朝暮立刻领悟的说:“我懂我懂,他是怕别人不相信你,把当归给你当信物来的。”
沉枢心底有些悲哀,谢樘是他看着长大的,然而他的剑叫当归,他其实都不知道。好比他当年当着他义父的面发过誓,无论以后如何都要好好照顾谢樘,然而一诺轻许,他就负了两人,沉枢心想:除了他每年会回汨疆过年,还不怎么高兴,我又知道什么呢。
“大概吧,”沉枢轻轻的说,“徐兄,他的剑为什么叫当归?”
“啥?你不知道?”徐朝暮喷着他的混沌说。
沉枢顿了顿:“他很少跟我说他在中原的事。”
谢樘是个不太耐烦的人,徐朝暮想象了一下这两兄弟谈话的画面,一个脸若冰霜,一个烦不胜烦,就觉得特别好笑:“没错,他就是个小混球。不过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把剑在入鼎剑阁排名榜的时候就叫当归了。”
“什么是鼎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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