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踏死了。
阿希礼看他这样,只觉得好笑。他心里是相当矛盾的。一方面卢特担心他的安危,这当然是好事,有这样一个实力不错的兽人保驾,他的生命安全有了相当的保障。但这种保护是建立在兽人对他的兽欲上的,这就让人感到羞愤不甘了。
这段时间两人都一直有着那种关系。兽人考虑到他重伤初愈,要的不多,也就是一次两次。可是即使如此,对他的身体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更大的负担,来自于心理:时间是良药也是毒药,习惯更是一种可怕的麻醉剂,身体迎合对方甚至产生快感什么的,阿希礼已经快要没法用“重负的树枝弯得更低”(大丈夫能屈能伸)来安慰自己了。
他急于想做一些事,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理想和信念都仍然纤尘不染,一如既往。这是他人格的根本,支撑他活下去的支柱。
他又转过来转过去地看了几匹马。有的身体上也长着漂亮的纹路,有的则是通体几乎一色,只有暗纹,在某个光照角度才能显现出来。这些马都是如此的神骏非凡,骨架匀称,眼神里又流露着桀骜不驯。他考虑,不如随便点一匹就好。反正驯服的过程也要花许多时间。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到远处有一匹黑乎乎的马正迈着优雅的小碎步,春风得意地一路小跑着向马群奔来。
卢特早已一眼看到,这时候不禁咬牙低骂道:“这个混蛋,又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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