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过了一会儿,她松开了手,沉默不言。
“我记得以前,我们聊起中医,你说你基本已经失去了传承,大概顶多能搭一种脉……全中国人民都知道的脉。”芳芳收回手,埋在被子里轻声说着,听不出情绪,“那时候我们嘲笑你,说看来你这唯一会的脉,也不会有用武之地了……怎么样,我说对了吗?”
“……节哀,”素意轻声答,“是喜脉。”
死一样的寂静。
许久,低沉的笑声从床里传来,那笑声其实毫无笑意,以至于当笑声越来越大时,几乎带着点狰狞的味道。素意垂眸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耐心的等芳芳笑不下去,声音又渐渐归于沉寂。
两人就这么一趴一坐,隔着床幔无言至深夜,芳芳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嗓音略有些嘶哑:“你说了没事的。”
那谴责里充满了无奈,看来她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那被她生生捏碎的试管犹在眼前。
“我只能这么说。”素意更无奈,“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总不能让你为这些不确定的事情禁谷欠,或者让你事后吃避孕药,还是让你的小可爱们戴套?不管哪一个,都停产百八十年了。”
芳芳默不作声的听着,听完呵呵笑了一声:“所以你为今天做了什么准备?”
“我至少为最坏情况做好了准备,”素意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今天,所以我没法做出任何防范,但我好歹可以为你做一台外科手术。”她还有闲心比划了一下手指:“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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