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呵呵……慎言啊慎言,你这般说话,是讥讽我瞻前顾后,胆小如鼠?”戴洺洲笑了。
薄肃面不改色地否认:“不敢。”
“若你敢,我便想见识一番,好为鼠胆我辈树个榜样。”戴洺洲道,“凡事不易,我不想明惜受伤害,若我没有十分的把握。”
薄肃抬手勾了一根琴弦,余音嗡然,他道:“我自不会勉强他,不过经你一说,有些事,确实该说清楚,不然我该是抱憾终身。”
二人各怀心事,坐在水榭里度过了漫长黑夜。
话说另一头,连赶了数日路,裴云惜回到临安,已是面色憔悴,精神不振。马车里颠簸睡不熟,他几乎都是小憩。车夫亦是劳累,等车停在裴府门前,见马都瘦了一圈。
裴云惜下了马车,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头发也是数日未洗,气味难闻。门前毫无人烟,隐隐透着凉薄之气,敲了大门,来开门的下人竟是爨间打下手的。裴云惜问:“为何你来开门?”
那下人道:“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夫人把短工都辞了,家中只剩几个长工了……”
“怎么回事?”
下人摇摇头,懵懂道:“似乎是……是五少爷欠了债……小的不清楚。”
裴云惜大步流星走进前厅,见无人,又赶去账房,这才见着了裴何氏,她正坐在那儿发愣,突然被走入的裴云惜吓到,定睛一瞧,赶忙叫道:“云惜你可算回来了!我的儿啊!”
“娘,这屋中,怎少了不少东西?爹的白玉笔洗呢,还有墙上的字画……”裴云惜一进屋便觉异样,细细一数,屋内值点钱的东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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