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最近是不是受了刺激?怎么下限越来越低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褚修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勒个去啊——”韩归白拉了个极长的气声,感觉膝盖已经被射成了筛子。“行,算你狠!”他哼了一声,语气旋即恢复正常:“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老板英明神武,多放我几天假,我怎么能不感恩戴德一下呢?”
接以身相许这种下限,褚修显然还没突破。“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吧?”
“当然不,”韩归白极快地回答,“所以你看,我这不是老实请罪来了吗?”
褚修沉默了一小会,再开口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话题:“上次不是说请你喝茶吗?”
“怎么?”这种开头一般意味着情况有变,韩归白大感意外。“不会取消了吧?别介啊,我很想喝来着!”
褚修很轻地扑哧一声,大概被语气里的急切逗乐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顿了顿,“现在是老爷子想请你喝茶。”
此话一出,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大概半分钟,韩归白很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这句型,我怎么听着大事不妙呢?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对老爷子有偏见——事实上老爷子非常好——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对吧?
褚修很明白韩归白的未竟之意。
自他接手褚氏一应事务以来,褚鸿简就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甚少出面做什么。偶尔说起来,也是养花逗鸟的做派多些。本来就不乐衷交际的人突然想招待谁……被邀请的人就算没惴惴不安,也是受宠若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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