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我们自己须看得起自己。”
林升没有回话,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状,良久方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时那年轻仆从终于从内院走出来,对着容与,满脸歉意的躬身作揖,“真对不住,大爷说他和您萍水相逢并无深交,实在不便相见。”说着捧了一锭银子在手上,递到容与面前,“这是我家爷还您的酒钱。”
容与顿时哭笑不得,一锭银子罢了,倒记得这么清楚,可人呢,却愣说没有交情,死活不肯一见。倒也是个有性格的人!他伸手接过,和那仆从道了谢,便即转身上马离去。
心中并无不快,其实这个结果是他隐隐能猜到的。可细思量起来,阎继这性子除却耿直,多少也有点孤拐,若能用的好,在官场上当是一把锋刃足够利的宝剑,不过伤敌的同时,难免也会误伤自己。
回到驿馆,他琢磨了一下白天的事,将访阎继而不得原原本本写在奏疏上,呈报给沈徽,思量许久,还是在末尾处加上了一句,“据臣所察,扬州府不爱钱之人,唯阎继一人耳。”
次日傍晚,他先收到沈徽发还早前的折子,对于他近来所做之事都还算满意,批示他做的好。
忍住一点点欣喜再细看,见他在朱批底下忽然换了墨笔,写道:扬州离淮阴不远,想回家看看亦可,朕许你到处逛逛,但江南风流地不能空手而回。
他居然记得自己的家乡是在淮阴,容与略有些惊奇。只可惜淮阴是这个身体原主的故乡,并不是他的。容与没兴趣“荣归故里”,转念想想,倒是苏杭尚且值得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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