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
羲武愣住了。他艰难地想了一会儿,如果“奴隶”在苗语里指的是男子间的爱侣,那么天涯的意思是,苗人不接受男人和男人的龙阳之好吗?这可就有点难办了。
片刻后,羲武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只留下苏既明一个人,他的情绪还很激动,趴在床上愤怒地撕扯着被单。虎落平阳被犬欺!该死的,他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什么大祭司,原来也是这般下三滥的男人!
然而没过多久,羲武又回来了,手上端着一个新碗,碗里有一些捣碎的青草。
苏既明立刻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
羲武说:“你的手伤了。”苏既明抢那支刺的时候,手上扎了好几个眼,还在汨汨冒血。
苏既明警惕地将手藏在被子里,不肯递给羲武,生怕羲武在拿草药里添了什么料,一旦敷了他皮肤上就会染上青纹褪不去。
两人僵持片刻,羲武皱着眉头,问道:“不疼?”
苏既明藏得很厉害了。
羲武说:“被子脏了。”
苏既明低头看看染血的被子:“……”
羲武又说:“被子是我洗的。”
苏既明出身名门,打下身边就有十几个仆从伺候着。他自诩是要做大事的人,虽能帮乌蛮人设计水车和齿轮,逼急了也能做做饭,但洗衣叠被一类的事是做不来的。而乌蛮族民风松散,人人各司其职,即便是大祭司,衣服被子也是要自己洗晒的。接手了苏既明这个“奴隶”之后,苏既明的衣服裤子也都是他亲手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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