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的意思。这样的意思大多数时候并不靠“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之类的豪言壮语来表达。显然是不明白。他只听出了字面上的意思。他以为他看这片地好,适合拓展事业,想弄个分支到这边……这个人啊……该明白的时候偏偏钝得很。
有时真想说几句大白话,露骨露肉的那种!狠狠吓他一吓!……或者更过分些,弄个“木已成舟”,也熬了那么多年了,耐性虽还有些,两人再遇后渐渐掏空耗净,有几回差点控不住……雷振宇站在田垄边上,浮想越滑越深,夹在手指间的烟还没等到嘴唇光顾就悄悄燃尽了。
“学长!”
硬硬刹掉浮想,回头准备应他。
“学长!烟!……烟要烧到手上了!”
雷振宇没动,还那么夹着,定定地看着他。看他为他着急,急得双手乱舞,却又不好意思过来替他掐掉那根快烧到手指的烟蒂。
这也算关心吧?……忽然心酸。又酸又苦。伴随心酸而来的是一阵尖尖的灼痛。
“学长!”
还是跳过来了……他抢过他的手,一边掐掉烟蒂一边问:“学长!没听见么?……我叫你好几声了,你怎么不扔掉手上的烟头啊?!车上有药,去拿点来涂上吧……”
雷振宇还是没动,不动又不应。叶凉他还以为他被烙疼了,疼得说不上话,就想安慰几句,抬头,一抬头就对上他的眼。这回换叶凉被烙了……急火火地想把手撤回来,运气不好,有人动作比他更快。这下是真尴尬。尴尬也不敢贸贸然挣脱。于是有了后来这些——两人手拖着手走,既突兀又平常,既怪异又美满。他们下了小道,进了条乡路,时间还早,走的人少,乡路两边是夹道而生的莲雾树,躯干高大枝叶扶疏——一处极好的隐蔽场所。两人在里头呆了将近十分钟。出来的时候叶凉的脸红红的……那“十分钟”充满了模糊、暗昧、欲说还休,并且最终残留了一部分“味道”在叶凉身上。别个嗅不出,做阿妈的难道还嗅不出?自然是嗅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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