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了要离开,心里还是挂念不下,云霁被乐弘道人说得理亏,只得闷声不语。
“让我说你什么好?”乐弘道人叹气,“你啊,就是蠢。”
蠢吗?蠢吧……说了要离开,要自由,现在真的离开了,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怕战争一旦打起来了,生死便是旦夕之间,万一陈博涉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他会内疚一辈子。
对,内疚,就是内疚。云霁找了个理由自我安慰起来,就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还债的。
若不能帮他把失了的江山重新夺回来,那么自己这个祸国妖孽的罪名就会板上钉钉,永无翻身了。
为了云家的清誉,为了万世芳名,无论如何也要护陈博涉一个周全,待看他一统天下,重登帝位,这债才算还完,这愧疚之情,才算终了。
绝对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
云霁向乐弘道人辞行去了景国国都,化妆了个门客要去见司空震和公子文远。
他伪造了一封所谓的秋水衡的遗书,递给了门房,门房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呈交给了司空震。司空震认得秋水衡的笔迹,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疑点来。
虽然他不相信秋水衡被杀的时候还有时间写遗书,但那笔迹却是确实出自秋水横手笔,只能把云霁请进来,好生招待。
云霁是第一次见司空震。
据说这个西南侯养病练兵颇有章法,又在西南自立为王已经多年时间,根深蒂固,所以想他应该是个四五十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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