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恶意碾压,快速丢下一句:“贺温文,你输了,你再没资格跟我比,就你现在这模样谁还会爬上你的床。” 做完杜峰心中对东阳修的那份恐惧才慢慢消散。 除了躺在地上动不了的贺温文都走了。 于简无意识握紧手中的长笛,静静地看着东阳修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他神色有些恍惚,其实,十几年下来他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又想做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才将视线移向贺温文,手一扬,一个小瓷瓶准确地落到贺温文的手边上。 贺温文艰难地抬头看向于简。 “护体。”于简的声音没有任何地起伏,可是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贺温文心生恨意,那是对杜峰及‘入室弟子’的恨。 于简说:“我根本没收弟子,不过,没人会信你。”他像是猜到了贺温文的疑惑,又补充道:“我现在不需要人盯着。” 所以,干脆顺势而为,省得劳心劳力。 贺温文对于简有所怨却谈不上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杜峰设下的局!这一轮是他棋差一招。 是夜,贺温文求见了东阳修,尔后出了大殿匆匆离开云乾门往聚宝阁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他定要将杜峰踩在脚底! ******* ?☆、私心?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宫渚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行走,前方突然出现一点亮光,宫渚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走,走啊走,一栋无比熟悉的小别墅出现在他的视线啊。 家……我的家…… 宫渚脑子混乱不堪,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走的极其缓慢,他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却浑浑噩噩想不起来。 他的手放在别墅的门把上,往下一按,别墅门瞬间打开。 “不要去!” 脑中一个声音骤然响起,紧接着宫渚被一股力量吸进黑暗别墅,砰!门关上了。 此时宫渚站在一间小房间里。房间顶上是一盏昏黄的小吊灯,亮度勉强能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仅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排不同型号的刀具。 宫渚向桌子走去,脚下黏腻,偶尔会踩到一团软趴趴滑溜溜的内脏或是毛茸茸的皮毛,但他毫无所觉,一步,一步直到桌前才站定。 桌子刚到他肩膀,他伸手去拿刀,手很白,很小……此时的宫渚模样看起来最多才五六岁,但是宫渚却认为这一切理所应当。 他应当就这般大,他应当站在这个诡异的房间,他应当握住那把刀。 “宝贝真听话,对,就这样握紧。”随着一个温柔的女声,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人缓缓走近,女人将手中的白色小猫咪压在桌上,再取出两根长钉将其盯牢,然后走到宫渚身后,双手搭在宫渚肩上,继续用那温柔的声音蛊惑道:“来,宝贝,像上一次一样刺下去,划开它的肚皮,将内脏一个一个取出,剥了它的皮!” 宫渚听话地举起握着刀的手,咬着牙,颤抖的手一寸一寸向下移,移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乖,听话,杀了它,我才会爱你,杀了它,我们才会开心。”女人见状又开口蛊惑道。 宫渚深吸一口气,血腥味窜入口鼻,他望着挣扎着猫,望着猫那张开开合合的嘴视线变得模糊,脑子一抽一抽得疼,有什么东西拼命地拽着他的手不让其往刺下去。 “宫……渚……我,我……阿,喆……” 阿喆…… 两个字仿佛一把尖刀插入心脏,宫渚猛得睁开眼睛,视线恢复,他正跪在床上,弓着身掐着怀喆的脖子。 宫渚手一松,瞪大眼睛跌坐在床沿,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手抖个不停,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又犯病了……果然太高估了自己,他怎么能闭眼,怎么能让自己失去意识! “阿喆……我该如何是好……”宫渚无力地垂下头,视线的余光正好对上小白猫一起一伏的肚皮。 幸好关键时刻恢复意识收了手,幸好怀喆没事,可……宫渚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向前移动,却在快要碰到怀喆时猛得缩回,良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披风的连帽戴上,转身出了屋。 门关上一刹那,床上的猫睁开了眼睛。 他是在宫渚对他动手时憋醒的,这一次,他脑子难得地转了个弯聪明地装睡。 他想,只要装作不知道宫渚再次被人操控杀他的事,宫渚就没有理由离开他。 宫渚说如何是好?怀喆努努嘴,怎么样都好,反正媳妇就是不能离开。 他看着门的方向翻了个身,虽然他现在身子糟糕透了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宫渚。 灵力尽散,经脉尽毁?只要有心,这都不是难事。 屋内的人踏实了,屋外的人却如浮藻。 艳阳高照,宫渚却手脚冰冷,他再一次考虑是否应该离开怀喆,可是,这个想法刚冒出就有一大堆的理由将其狠狠打压下去。 宫渚操手沿着游廊而走,嘴角挂着自嘲的笑。 那么多理由只是他自私自利的借口罢了,说到底只是他私心不想离开怀喆,不想让怀喆的视线移向其它人。 他就是这般不顾怀喆安危,这般自私混帐!明明知道却还死命不肯放手。宫渚啊宫渚,怀喆碰上你真可怜! 宫渚深呼吸,得,离不开,放不下,那就一起完蛋吧! 宫渚收拾好情绪正好返回房间突然听到一些人声,声音很耳熟,是左师尘与伸出援助之手的单斯年,于是,宫渚便止步而立。 “师叔,我想问你一些事。”左师尘的声音一落下,单斯年便吃惊地咦了声,调笑道:“平常让你喊我师叔都不喊,这次这么自觉,是不是要向我讨灵药?或者,干坏事了让我给你扫尾?” 左师尘难得没有顶嘴,一张娃娃脸难得严肃地说:“我不是开玩笑,师叔,你告诉我门主到底是死是活?” 单斯年明显愣住了,虽然不明白左师尘为什么突然来这一出,但看左师尘一脸认真单斯年也不能敷衍,他皱着眉斟酌着措词:“虽然公孙墨说门主是失踪,但是,这么多年也没消息,连尸骨都没找到,恐怕未必……” 话未尽,意思却到了。 看来单斯年确实不知门主已逝……左师尘垂着头不再多言,他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无论为权为势或为利,宣布门主死了以师傅的声望天净门门主之位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正门主总比现在个代门主好听得多吧。 可是,为什么呢?左师尘想不通。 迟迟没有再听到对话,宫渚便加大脚步声出现在他们面前,非常自然地打招呼道:“你们在这啊。” “宫主,你醒啦。”左师尘见到宫渚仿佛就有了靠山,有了方向,一扫阴霾,关切地问,“阿喆还好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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