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大白现在在这,那刚刚的白光……宫渚急忙绕过巨石,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趴在巨石之下,额上还流着血。 “阿喆!” 宫渚心跳突得一停,再回过神,他已经跪坐在怀喆面前,一边捂着小白猫的额一边不停地喊着,阿喆。 见此,宫渚瞳孔一缩,手腾得收回,他竟然直接用手去碰猫! 他碰了猫,碰了猫,猫,猫…… “你,你若再擅自操控多个法器,我便将你废了!”这是怀喆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语气恶狠狠,声音却还很虚弱。 他知道宫渚精神力强大能操控多个法器,可是,若没能控制住被反噬岂不糟了! 闻言,宫渚一愣,只见怀喆已经睁开眼,猫眼里此时全是宫渚的身影,固执的要宫渚表态。 “阿喆……”宫渚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微笑,就是这种专注的视线…… 见状怀喆瞬间猫毛炸起,腾得跳起,却扑嗵摔回原地,他顶着晕乎乎的脑袋,瞪着圆鼓鼓的猫眼,气愤地说:“你怎笑得出来,当初谁答应会听我的?你出尔反尔!” “这次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你受伤了别气坏身体。”宫渚随口应着,他眉头紧皱,扒拉着已经破烂的云乾门门派服,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直接一撕,垂眸认认真真地给怀喆包扎,关切地问道:“感觉如何?” 显然比起自己,宫渚更在意怀喆的伤势。 “……”看着宫渚认真的模样怀喆再多的不满与指责都灰飞烟灭,恍恍惚惚地顺着宫渚的话软软糯糯地回答:“头晕,使不上力。” 说也奇怪,只是一时没停住身形撞了块石头竟然会变得如此虚弱。 宫渚却眉头皱着更紧,不知猫有没有脑震荡的说法,又该怎么处理?他小心地将外衫撩起,隔着块布将怀喆抱在怀里,望着一望无际的花海,愁了…… “你们怎么一起进来了?还记得路吗?我们原地返回希望能出去。”宫渚将躲在衣袖里偷看的大白唤出来问道。 大白用蛇尾指指怀喆:“嘶——”猫猫带的路。说完便嗖地窜回衣袖里,继续探出头好奇地偷看怀喆。 猫猫怎么了?生病了是不是就没力气奴隶它了? “原地返回可走不出这万花阵。”怀喆有气无力地撇了眼大白,眼中倒有几分赞赏。 他原本去找宫渚还不知道从哪儿找起,倒先和吃着花花草草的大白碰上了,也正因为大白的指向他才不至于将长延山翻个底朝天。 大白能寻主,难怪宫渚从不担心它到处乱跑。 见怀喆对这长延山如此熟悉宫渚倒也好奇其中的渊源,可又怕不小心踩到地雷徒惹怀喆伤心,便极其自然地避重就轻地问:“阿喆可是知道出去的法子?” “自然。”这可是他娘亲最拿手的万花阵!怀喆言语中带着自豪,“按我说的走,可千万不能走错,只要踏错一步就休想离开这里。” 这么一说宫渚也不得不竖起耳朵,听从怀喆的指挥小心地踏出每一步。 踏出的每一步都极其苛刻,落脚的时间、位置方向、以及停留的时间都不能差分毫。 哪怕他们之间配合默契宫渚也不敢掉以轻心。慢慢得,花海中升起一层薄雾,每走一步薄雾就浓一分,最后,他们的视线统统被雾气所拢罩,什么都看不见。 “阿喆,接下来怎么走?”宫渚问道。 怀喆淡淡地回答道:“站着不动,静候雾散即可。” 闻言,宫渚嘴角一抽,正常人碰到这莫名其妙升起的雾谁还会站着不动?若没有怀喆,他绝对出不去! 不一会,雾竟真的慢慢散了去,在他们的眼前是由篱笆围住的两间破败的竹屋。 不似花海般绚烂有生机,那里杂草丛生,无比荒凉。 这竹屋大概是那片花海的主人的住所吧。宫渚看了看天色正要寻问要不要去竹屋,怀喆却在这时冒出一句:“进去,带你见个人。” 宫渚一愣,他还以为这竹屋已经荒废了,没想到还有人居住。 他往院门口的竹门轻轻一碰,竹门吱得一声摇摇晃晃开了条缝,嘭——得一声,竹门毫无预兆砸在地上。 “去院后面。”由于身体虚弱怀喆只能指挥宫渚去目的地。 宫渚抱着怀喆踏草而入,顺手拔开那些到他腰上的杂草。这院子不大,不一会他便绕过堆满尘土,挂满蜘蛛网的竹屋到了后院。 除了多了颗歪脖子的枯树,后院与前院并无差别,依旧遍地杂草。 “去树下。”怀喆再一次发声,这次的声音沉闷了许多。 人就在那?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宫渚疑惑万千,几步上前,顺其自然地拔开杂草,瞬间呆在原地。 ?☆、见婆婆?? 一块竖立在杂草中的木板,木板被日晒雨淋得发白,上面没有一个字。 宫渚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所有的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对怀喆说些什么。 “放我下去吧。”怀喆低声说。 宫渚依言轻柔地放下。怀喆小小的猫爪抚摸着潮湿的木板,十年了,终于回来了。 他原本打算修为升到七阶后回来拜祭,可他却在一步之遥时变成了猫! 这次之所以选择从长延山走,一是他被幕后黑手变成了只猫,根本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二是他不旦毁了宫渚的清白,还把宫渚带进了修行界,而此间发生的种种使他没办法将宫渚随意安置…… 若是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他愿娶之,信之,宠之,与之相交相许,按俗世的规矩是要见长辈的,所以他带宫渚来见他娘,若来日宫渚背叛于他…… 怀喆浑身上下爆发出强烈的杀意。宫渚吓了一跳,蹲下身,轻柔地问道:“你还好吗?” 怀喆横了他一眼,耳朵抖啊抖,尾巴也随之晃动,他轻轻一哼:“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日后若背叛于我,我定将你杀了,绝不手下留情!”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像一对私定终身的情侣、或者夫妻才会说的话,这也未免太有歧义了! 宫渚吞吞口水,赶忙问:“阿喆,你这话的意思是?” 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给‘嫁’了,就算要嫁也得怀喆嫁给他呀,这夫与妻可大有讲究。 怀喆一听,蹭得一下猫毛炸起,他脸色阴沉地说:“当初可是你自己说你是我的人,怎么?我现在认可了你,你便想着背叛我!” “啊?原来是认可的意思呀……”宫渚长舒一口气,言语中却透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失望。 怀喆理所应当的点头:“当然,否则我怎会带你来见我娘。” 宫渚心头一震,他早该想到,若不是亲人怀喆看到墓的时候又怎么会那般落寞。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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