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丁隶顺水推舟,“就是那么久没回来才有事嘛。”
提着巨大的行李箱,久违地登上那架楼梯。
丁隶听见脚步声,抬头:“有吃的吗,好饿。”
齐谐站在台阶顶端:“别挡路,我要出去。”
“去哪。”
“你管我。”
“我跟你一起?”
“先把时差倒好吧。”一串钥匙丢来。
“哦。”接过。
“厨房有包子。”错身。
“哦。”上楼。
一如往常,入殓师坐在大香樟树下的塑料凳上,周围不停传来搓麻将的声音,恰好掩盖住离奇的讲述。
“这次是什么故事?”齐谐走过去。
入殓师垂着的右手夹着烟,已被熏成黄色:“妆。”
“女性吗。”
“是。”
“说来听听?”
“问他。”
顺着烟头一指,齐谐注意到旁边一个年轻人。瘦,文弱,少白头,神情枯槁。
“我的妻子死了。”年轻人说。
“节哀。”齐谐道。
丁隶在志怪斋的沙发上睡得深沉。
午后,期中考试刚刚放榜,走廊上几个学生围成一团笑闹着。
“听说那个怪胎这次才考了第六,活该!”
“你也稍微小点声嘛。”
“怎么啦,文科班在楼上,他又听不见。听见又怎样,有本事下来单挑啊。对吧丁隶?”
“啊?”丁隶转过头。
“对哦,你们原来一个初中的,听说关系还不错?”
丁隶笑笑:“没有,一般同学。”
“就是,谁会和那种人混一起,躲还来不及呢。”
“嗯,我也挺讨厌他的。”丁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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