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发泄,一直闷著一直闷著,一股无力夹杂著挫折羞愤席卷而来,将他打得七零八落,无地自容。
他那么在意兴晃,现在兴晃知道了他喜欢著他,他该如何自处,还有那个小杨桃,方才的震惊与讶异在在表示著她对同性间恋情的无法接受。
他可是个警察,如今这么尴尬的事情曝光开来,他以后如何面对兴晃与杨桃,如何面对警局里所有同事。
光想到这些,阿典就不断地挫败呻吟著。
他觉得自己实在太没种,也实在是太悲哀了。他以为自己是无论遇上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人,今日的打击却让他变成鸵鸟。
他更想,是不是就包袱收拾收拾,直接回美国算了,反正家人都在美国定居,他离开这个地方也方便,更省得日后相见的尴尬。
贝贝的手伸了过来,在冰冶的瓷砖地上,寻觅著阿典的手掌。
"干嘛啦!"阿典发现贝贝捉住了他。
贝贝没有说话。
只有触碰到阿典,感觉阿典还在他身旁,贝贝才有安全感。
阿典甩开贝贝的手,但贝贝又握了上来。几次来去,直到阿典没了气力,贝贝仍是坚持著。这是自闭症患者的特质,他们对所在意的事情,绝对固执到底。
阿典放弃了,贝贝也握紧阿典的手不放开。
他们躺在冷冷的地板上,久久没有起身。
直到十一点熄灯时间,贝贝站了起来切断所有灯火,接著又爬回了阿典身旁。
贝贝还没躺下,阿典就说:"回床上去睡吧!"阿典站了起来,拿著桌上的钥匙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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