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事办完了,也就是时候了……”
话一说完,修的奶奶从刚才好似海格力斯一样的大力士一下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太婆,握着拐杖,一步一摇,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似的,慢悠悠的留下句话,便隐进了深林。
躲树丛后面的我,在那个时候到底吓成了什么样子,以及修在事后抚着我的背安慰我的那些话我连一句都记不起来了,唯一清晰的是,我永远都无法将那天忘记。
后来,在土货店老板在他宝贝丫头出嫁的第七天,浑身腐烂的死在家里,被别人用床单抬了出来。有人说早上还看到他乐呵呵的开铺,没想到下午就没了。而且,尸体腐烂成那个样子,连肠子都流了出来,其中有些洞悉门道青苗子摇着头小声嘀咕说,这一定是中了黑苗的蛊了。
自那件事情以后,我便再也不和修提苗蛊的事,我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但表面上却又什么都没发生。后来,修终于按耐不住我的刻意回避,找了个月黑风高晚上,跑到舅舅家把我从床上拉到了黑苗林子。
“这么晚了,你胆子挺大的,不怕我舅舅家的大黄吠你啊!”
“他只会吠偷红薯的,不会吠偷人的。”修说着,打开系在腰上的包袱,我惊喜大叫:“血粑鸭!”
“知道你没吃饱,刚才蹲你家房梁上都听到你肚子叫唤了,你舅舅家那么多口人,你每天都吃不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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