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部新戏，袁总自然是砸下了大手笔。

“我们刚才睡过了。”

哈哈，他在说什么？

“真的好恶心。第一次和你之外的人睡，原来是这种感觉……”

怎么办，要笑出声吗？

“可是我好开心。因为……”鼻音浓重起来，他是真的哭了。“袁总说要让我演男主角了。”

“……”

“你的戏……的男主角……”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爆炸。

“所以……”

“……”

“刚才的话，能再对我说一遍吗？”

钱百川感觉自己的心，骨肉，和灵魂，全部化成了灰烬，什么也不剩……

“……”

“我就知道……”他竟然又笑出声，“我们不可能了，对吗？”

又是那个噩梦。

“为什么呢？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啊……”电话里又穿来隐忍的哭声。

“……和你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并肩前进，到白发苍苍的年纪。我想要的只不过是……”

“别再说了。”自己的声音冷得像鬼一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自己也有千百个为什么要问。为什么自己不坚定的对他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一样爱他。为什么在误解，抛弃，把他逼上绝路之后，却摆出道貌岸然的圣人面孔。为什么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像个懦夫一样保持沉默。也许，他爱上自己就是个错误，因为，自己根本不配。

结果，钱百川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袁总要醒了，我先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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