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肘击、转身锁喉,红衣女的身手大开大合,霸气十足;洛毅森的身法敏捷巧妙,灵如飞燕。一翻对阵下来二人竟打了个平手。
现在的犯罪分子也太嚣张了,居然敢在公共场合袭警!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趁着红衣女侧身挥拳露出一点空挡,他扭身抓住她的腰带,单手扣住她的肩头,低喝一声:“起!”红衣女竟然被他硬生生举了起来。只要把人摔在地上,不摔折她几根肋骨,也能让她无反击之力。
没成想,红衣女完全不做防守反攻,右手撑着他的肩头,左手在他面前划过,洛毅森闻到一股甜腻的花香,忽觉一阵眩晕,脚下踉跄几步被红衣女抓了机会,就势揪住他的头发,脚下使绊子,死死地按在地上。
眩晕感让他想吐,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愈发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只穿着红色鞋子的脚,另外一只,洛毅森感觉到正踩着自己的背。
搞定了洛毅森,红衣女单手□□口袋里,冷笑几声:“小子,功夫不错。”继而,又大声喊道,“老大,这玩意儿怎么处理?”
不知在哪里传来的声音,淡淡地回答:“带回去。”
失去知觉前,他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公孙锦。
不知道过了多久,断断续续听见了一些人在身边说话。似醒非醒之间的昏迷感还有些后遗症,脑袋很沉、眼皮很重,脖子以下的部位像是高位截瘫一样毫无知觉。他改变了自己的呼吸节奏,以缓解麻木。
在很小的时候爷爷教过他一种呼吸法,说起来其实也挺简单的。就是深深吸上一口气,在胸腔部位存留五秒的时间,慢慢沉气,把它们移动到腹腔,再走个来回慢慢吐出来。他坚持做这种呼吸法十八年,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这小子好像醒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说,“他的呼吸频率变了。”
“这么快?”
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儿。女孩儿怀疑地说,“不可能吧,中了苏姐那招至少要昏睡十二个小时,他才睡了四个小时。”
一个男人,一个女孩儿。洛毅森听的真切并寻思着自己该如何应对。这时候,传来一阵缓而不断的脚步声,还是女人,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没来由的,洛毅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想起红衣女。
“嗨,苏姐,老大怎么说?”那个女孩儿扬声问道。
苏洁一如既往的懒散摸样,走到床边垂目看了看洛毅森。遂挑起好看的眉,笑的极为恶劣:“小子,我知道你醒了。干嘛,不敢面对现实?”
闻言,洛毅森一肚子火气!缓缓张开双眼,冷声道:“我是不愿意看到变态。”
“此言差矣。”
听声音就是刚才第一个开口的男人,洛毅森寻声看去,看到的是一个衣着邋遢,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这家伙,八成一个月没洗头了吧?垂在肩上的头发打了绺儿,额头上乱糟糟的一团遮住了大半的眼睛,一张脸只露出一个鼻子和嘴巴。这人的嘴角微微上翘,笑的有点,用非学术性语言描述,就是:欠抽!
男人反骑在椅子上,下颚搭着椅背笑嘻嘻地说:“首先说,你了解什么是变态吗?所谓的‘变态定义’,也可以说‘变态行为定义’需要根据社会规范标准来做衡量。但是标准是随时改变的,所以还要根据其他情况来分析。比如说‘行为适应不良’、‘个体不适应感’等等。HD,harmful dysfun就质疑两个观点。一是:认为变态只是个价值概念;二是:认为变态只是科学术语。对变态的认知,还有文化上的差异。比方说同性/恋,不少思想保旧偏激的人认为他们是变态,但是在西方一些国家却承认同性恋和异性恋拥有相同的婚姻权。在古希腊男性/同性/恋被认为是异性婚姻的一个正常的附属行为,他们不仅容忍而且还很崇尚同性/恋。如果你准备了解一下变态的真实性,可以通过以上的资料调查、统计计算做深一步的学习。”
一大串的理论课听的洛毅森嘴角只抽,他心想,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至于让你叽里呱啦啰嗦这么多么?他摆摆手:“我对变态没兴趣,就不研究了。”
看到他哭笑不得的表情,苏洁哈哈大笑,一巴掌拍中他的肩膀,道:“别去招惹蒋兵,他才是真正的变态。”
在灯光充足的环境里终于看清了红衣女也就是两外两个人口中的苏洁。真是个令人难以接受的大美人啊!身材一级棒不说,脸上的五官精致漂亮,再配上那略显慵懒的傲慢,洛毅森觉得自己见到了女王陛下。
骑在椅子上的蒋兵不在乎苏洁的调侃,对着洛毅森伸出手,道:“蒋兵,一科电脑专家。”
难道不是人类学家么?洛毅森狐疑地跟他握了手,很勉强地笑笑。
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女孩疾步跑到洛毅森面前,笑道:“我叫苗安,你可以叫我小安或者安安。我是一科的造型师。”
苗安笑起来很可爱,左边脸蛋上还有个浅浅的小酒窝。但洛毅森没心情欣赏她,满脑子都想找个正常的人打听打听,他到了什么地方?
“这是哪里?”洛毅森晃着还有些浑身的脑袋,“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这时候,办公室的房门又被推开。洛毅森看到了公孙锦。
公孙锦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变化,以苏洁为首的这三个人还是照旧打着嘻哈。公孙锦也不去约束他们,径直走到洛毅森坐着的沙发前,对他笑了笑:“都认识了吗?”
洛毅森点点头,没吭声。公孙锦的笑意更浓,随后拉了把椅子坐下,并招呼另外三个也别站着了,有什么话坐下再说。
公孙锦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洛毅森面前,说:“我们这里你可能没听过。罗队长不方便告诉你,其他人对我们也不了解。你不知道并不奇怪。我们这里,是一科。”
对于一科到底是什么地方,洛毅森并没有深究。就算是这些人请他来的方式,也没有表示任何不满。在他看来,苏洁也好,公孙锦也罢,他们都是在执行公务而已。所以,问题不是出在办事的方法上,而是出在“事情”的本身。他深深吸了口气,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以为你知道了。”公孙锦略有些诧异地说,“从你的水平来分析,我觉得你很清楚这一次的目的。好吧,我们开门见山的谈谈。”
虽然情况突然了些,但洛毅森的接受能力还算不赖。至少,他现在并不紧张,就算面对公孙锦也能放松下来。
公孙锦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微笑,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