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一向坐在后排，秦小鱼坐在她的身边。阿雷坐在副驾位，还忍不住回头看她。

秦小鱼被他看得害羞了，鼓着腮瞪了他一眼。

“有人说过你像蛤蟆吗？”阿雷旧事重提。

“你在说什么？”方夫人的眼睛立起来。她人老了，眼珠有些突出，人又敏感，阿雷的话刺耳。

秦小鱼忙看向窗外，用力憋着笑。

“我在说小鱼。呃，这是我们的一个玩笑。”阿雷只能这么解释。

“你才是蛤蟆！要小鱼吻了才变回人形的井底之蛙！”方夫人的嘴一向刻薄，阿雷又无意中刺了她一下，肯定要报复的。

“好吧，我是蛤蟆。”阿雷叹口气，认命了。

秦小鱼憋得脸都涨红了，全靠强烈的求生欲支撑。

他们的车转过弯时，秦小鱼才看到阿雷的母亲坐上后面的轿车。

不知为何，秦小鱼觉得她的身影有些落寞。

走进锦江酒店的大堂，秦小鱼就成了焦点人物。

方夫人的高跟鞋只算得上猫爪跟，并没有给她提多少身高，站在阿雷的身边，还是显得格外娇小。

阿雷穿了礼服，更显得高大，她就像一个粉嫩的娃娃，挂在他的手臂上，惹人爱怜。

方夫人带着他们穿行在宾客中，一一介绍，秦小鱼只记得要微笑，微笑，脸都笑僵了。

她看到这些人的脸上，有羡慕，有嫉妒，还有恨——这主要来自一些年轻的女子。

阿雷目不斜视，好像这世界上只有秦小鱼是女人，其他人都是没有性别的架势，也是有些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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