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接电话一边草草挽起头发的模样,忍不住怀念地勾起嘴角。明明已经过了四年,那种景象却鲜明得仿如昨夕,闭上眼睛都可以分毫无差地勾勒出来。
等了等还是没有回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点警觉地尖锐起来:
“喂,是谁?再不出声老娘就挂了。”
严皓晨简单地说了句:
“是我。”
那边顿了顿,突然激动地吼起来:
“死崽子,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不是让老娘当你死了吗?死就死了,还诈尸回来找你妈麻烦,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啊你?”
很久没有被这样劈头盖脸的骂过了,感觉倒也不坏。靠着一次次贱卖自己的肉体维持生活的风尘女子过得都很艰难,愿意生养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已经算是难得,指望她们像普通家庭里的母亲那样温柔尽心地抚育孩子根本是天方夜谭。严皓晨自有记忆起,都是被那样粗暴地喝骂着长大的。虽然如此,在严皓晨的认知里,这个为了供自己的孩子读书而每天额外多接几单“生意”的女人却不比任何母亲逊色。
趁着对方喘气的间歇,严皓晨淡淡地问:
“喂,那些记者没有找你麻烦吧?”
女人有些不耐烦: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做得成生意的,就交个朋友,做不成生意的,老娘懒得搭理。记不记者都一样。”
女人毕竟年纪大了,再姣好的样貌也有色衰爱驰的一天。严皓晨听说这几年她组织了几个年轻女孩开了家小“店”,看样子经营起来倒是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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