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一切,那他如果走到台前来,自己绝对毫无还手之力。
而既然在他们这边情势最领先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那他应该就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苏若瑜所谓的受制于人,应当另有解释。
——他不是被人“控制”,而是被人“牵制”。
“哥哥,”苏怀瑾刚刚想到这里,那个这些天如影随形的熟悉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
苏若瑜走进门,微笑地看着站在窗边、手持一管碧玉萧的苏怀瑾:“哥哥真是好兴致,说起来,有很多年没有听你吹过曲子了呢。”
苏怀瑾摇摇头:“碗在桌子上,你别总在这儿,晃得我心烦。”
若是在以往,他这样毫不客气的话一定会激怒对方,可自从苏若瑜开始逼迫他喝那种药之后,这变态的脾气就变得愈发好了。
少年笑容不变,往旁边的贵妃榻上随意一坐,两条腿欢快地晃了起来:“来嘛哥哥,那时候,可是连国师都夸赞过你的箫声的,我想听。”
苏怀瑾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将箫管横到唇边,一如既往地放弃了与对方争辩:“你想听什么?”
“嗯……春江明月夜,怎么样?”
苏怀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曲调轻扬之时,却显然并非那脍炙人口的曲调。
苏若瑜的嘴角动了动,有些撇了下来。
“这曲子倒也好听,”曲调过半,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眉目又舒展开来,“松涛隐隐、白鹤清鸣——是祝寿的调子,哥哥自己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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