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君,却是个不错的跌打郎中。我其实挺享受有人这么伺候,所以无论对这个人有多少顾虑,我也不会讳疾忌医。
“明日,我能自己走。”我说。
“哗”一声,魏郯把我的脚从温水里抬起,拉开水桶。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他把我的脚放到另一桶冷水里,“你这状况,明日还不一定能下地。”
我想说我的脚真的不怎么疼了,可魏郯的表情不容质疑。
罢了。心里道,人在屋檐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去到洛阳,立刻就回雍州么?”过了会,我另起话题问。
“或需要留些日子,”魏郯道,“父亲还在河北与谭熙交战。”
这话倒是引起了我多日想问的另一事:“征谭如何了?”
“嗯?”魏郯眼神颇有玩味:“夫人很关心战事?”
这是废话,洛阳比雍州离战场更近,知道孰优孰劣我好决定下一步是留下来还是走人。
“家国大事,自当关心。”我弯弯唇角,诚恳地说。
魏郯看我一眼,将我的脚从水中捞起,取来巾帕:“谭军攻到了上蔡,与父亲对峙,已有一月。”
他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就好像说魏傕去上蔡是要跟谭熙喝酒下棋一样。我诧异之余又起疑惑,此事怎么想都让人感到放松不得,可魏郯身为魏傕的长子,统军的大将,居然还能跑去淮南?
我胡思乱想地时候,魏郯已经将我的脚擦干,套上袜子。
从人才进来把水提走,魏安忽然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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