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刚出生的弟弟,在我脑中已模糊得没了面容,只有那把来回游移的刀,和成片成片飘落的木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和眼前的场景重合。
现在,弟弟死了,爹也死了。我只有一个人了。
这世上总有一个了解你的人。
他也许沉默,但总在关键时刻显示出对你的了解,从而改变你今后的一切轨迹。
这个人是我父亲,只是他不在了。他死在我手里。
于是我未来会有的一切爱恨,全都结束在这里。
尾声
活到现在,我自己都算不清多少年。这么多年里,我仍然没有学会跳出自身眼光的局限去看待我这一生所遇到的人和事。
就像睚眦常常对我发脾气时说的那样----我不住的回想,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飞鸿死了,爹与陶阳也身归黄土,小八受天谴忘记了一切。
只有我还撑着这副年迈破败的身躯去追怀,去懊悔。事情不会重来,我也没有从中得到宽慰。
无趣时我也会下山,山下沧海桑田。我做了一件年轻时无比想做的事情,找一家茶馆,置一方惊堂木,干起了说书的行当。
我只讲一个故事,讲当年天下第一驯兽师卢氏锦及他儿女的故事。第一驯兽师,多气派、多引人向往的称号。我日日未时开讲,掌灯时离去,接连三日,馆内座无虚席。那些听故事的人在我停下来喘气时给予我无数的掌声,甚至会有总角孩童跑来吊着我的衣角央我多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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