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姑爷叫人送来的。”她将花枝递给了缓缓。

燕婉剥着核桃，在一旁笑：“瞧你，来我这儿还没住几天，就有人来催你回去了。”

缓缓也笑，接了花枝：“不过送枝花儿，哪里就是催回的。”

燕婉抿嘴一笑：“可不曾听闻‘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嫂嫂如今也学得油嘴滑舌了。”缓缓笑道，打量了眼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这里头若是个丫头，只怕出来就是个牙尖嘴利的。”

“我倒盼着这回是个丫头了。”燕婉笑道，端起了杯子，垂眼想了一想，又看向缓缓，“如今你嫁入顾府也两年了，你……”她欲言又止。

缓缓如何不晓得她在说些什么，只一笑：“嫂嫂就别操心我了，还是安心养胎才是。”

燕婉心知这事儿她也不好多说，便拿话岔过了。

回去自己闺房，缓缓将那枝海棠花插了瓶，自己趴在桌前看了一会儿，视线扫过窗前的一丛芍药，不知什么时候，竟有一朵，已默默地开了大半。今年暖得早，花也开得这样早了。她看看芍药，又看了回海棠，心下一动，便拿了小花剪，去将那枝芍药剪了下来，又唤了月芽来，将花儿交予她，让送去顾府给顾洛。月芽笑着，拿了花儿去了。

顾洛正同他的两位兄长演习射箭，远远的，都瞧见锦瑟拿了枝花来，两位兄长便一起取笑他道：“你赠佳人海棠，佳人回你芍药，真是风雅，风雅至极啊。”二人一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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