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惨了。十八岁,还没及冠呢,就遭遇这些。他们按血脉算总归是谢逢的兄嫂,现下能照顾得更细致点,就多细致点吧。
于是谢迟就见她在喝补身的山参鸡汤时喝得心不在焉的,瓷匙舀起一块黄澄澄的生姜就要往嘴里送,好在他及时挡住了她:“……姜!”
“……”叶蝉低头看了看,哑笑,“我以为是参片!”
山参切的是片,为了方便区分,生姜都切的是小方块。她这明摆着是扫了眼颜色就往嘴里送了。
谢迟便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嗯……”叶蝉轻叹,“我觉得,你明天还是别为贺礼的事专门跑一趟谢逢那儿了。过几天满月礼,他们肯定要来,到时再寻个说辞给他回礼,你看好不好?”
她说罢,掰着手指头给他瞎出主意:“你看啊,你们可以在桌上行酒令、划拳,反正想些赌钱的游戏嘛,你多输给他几回就得了;我这边跟女眷们玩个击鼓传花,叫青釉击鼓,在胥氏手里停很方便;也可以像过年那样上道饺子大家一道吃,吃到铜钱的有彩头——让小厨房保证铜钱的在胥氏碗里就得了。”
这些,不都比谢迟登门拜访再专程想一套委婉措辞要自然?
谢迟安静地听她说,听完又安静了半晌。
叶蝉得不到回应有点急,伸手拍拍他的胳膊:“哎,你觉得呢?”
他松下一笑,继而笑眼对上她的眼眸:“可以,都好。”
叶蝉愣了愣,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觉出他这副笑容里有点什么别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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