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开。
日日夜夜,做他一个人的收藏品。
***
研究所最近在修复一幅古画,是个长卷,计划放在八月展览。
酒过三巡,席间谈起,傅千霜娇气地埋怨:“要不是靳师兄,我才不参加这个项目呢。”
古书画修复是件繁琐的工作,只要处于空气中,文物就永远都在被损毁。他们永远修复不完,只能尽可能地延长它们的寿命。
像在做一种虚无主义的无用功。
靳余生眉目寡淡,对明显的示好无动于衷。
旁边的老师却徐徐笑了:“那你以后工作都叫上你靳师兄,看着他就动力十足,说不定能把展览提前。”
“老师!”傅千霜被一句话说红了脸,无恶意的笑声在席间散开。
靳余生始终没什么反应,眉目轻淡,像隔着一层难以飘散的雾。
傅千霜想了想,仍有些不甘心:“师兄,前几天我生日,你怎么没来呀?”
靳余生的手扣在桌面上,衬衫袖子微微卷起,腕间的表盘折射出蓝色的光。
表面上没有动静,心里其实有些烦躁。
他不明白。
已经八点多了,沈稚子怎么还不来。
她的机长,难道长得比他还好看吗。
“师兄?”见他没反应,傅千霜又试探着问了一遍。
声音很小心。
可下一刻,就见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震,靳余生立刻条件反射似的挺直背脊,一边实际迅速又假装不动声色地接起电话,一边朝身边的人低声道抱歉,然后起身,离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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