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声,“邬相庭,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她知道那是什么。
宫里有犯了错的宫人,那些宫人罪不至死,但是为了惩罚他们,就会把他们从良籍的宫人变成连贱籍都不如的奴隶,那些奴隶身上都会有一个纹身。
霜霜的宫里也有奴隶,字还是她挑的。
一般奴隶身上都会刻上主人的名字中的一个字,这样如果奴隶逃了,别人看见那个纹身,也能知道他是逃奴。
“为什么?”邬相庭冷漠地反问她。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她?
霜霜全身都在颤抖,她看着对方的眼睛,却觉得对方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看穿她是谁。霜霜死死地咬着牙,到如今她怎么敢说她其实是嘉宁,她的高傲早就被对方粉碎得一点不剩,自己像一个娼.妓服侍他,谄媚他,讨好他。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自尊心是她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她没了国家,没了父母,没了公主之位,什么都没有了,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一个小小的花娘可以打她,这个以前在自己面前像一条狗一样的男人可以脱了自己的衣服,把她肆意地压在梳妆台上欺负。
她怎么敢说自己是嘉宁公主,皇室之人应该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国破之日,她和她的母后坐在空荡的大殿之上,母后眼睛里一点泪都没有,只是摸着她的头,“阿宁,跟母后一起走吧。”
她们都知道如果她们被叛军捉到会有什么下场,父皇病死了,她的太子哥哥现在就在宫门口带着最后一点亲兵拦着叛军,其实给她和母后争取最后一点自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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