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酒。
她晃着酒樽,自说自话:“今儿上朝,鸿胪寺卿刘大人失足从台阶上掉下去了。不多,就三阶,脑门磕了个口子。”
语毕,她又笑起来。扭曲的笑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可怖。
忽地,她嘴角一收,笑声顿时止住,她猛地伸手掐住一旁侍女的下颌,问:“你说好笑不好笑?”
侍女颤颤巍巍,大气不敢出,眼里满是惊慌。
苏虞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手。
侍女有如劫后余生,不由自主地匍匐着退了几步。
苏虞仰头喝尽酒樽里的酒,将之猛地掼在地上。
“突厥人都要打进京城了,杀千刀的刘旭昨儿听了一宿的戏!摔不死他!”
一宫的人都跪伏下来:“太后息怒……”
苏虞又从铜盘里拿出一只酒樽,自个儿斟满了酒,这回换作了浅口细品。她道:“戏里头,死了夫君的皇后、太后自称哀家,丧夫之哀,还真是有趣儿。”
她嘻嘻笑起来:“哀家打进宫起,就盼着成为哀家了。”
她笑着笑着又难过起来:“是哀家做错了吗?”
她错了,她不该杀了赵王,以至于一整个朝廷都找不出一个合格的将领去应对突厥的偷袭。
大梁败了,突厥人都快打到天子脚下了,一群尸位素餐的窝囊废趔趔趄趄地上去求和。可突厥使臣还未进京,谈判主官鸿胪寺卿就磕破了脑袋。
多么可笑。
她这些年都做错了吗?
她想起徐肃锁在书房柜子里没胆子呈上来的《讨苏氏檄》。苏虞心里冷笑一声,当她不知么?他刚搁笔,她就得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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