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嬉笑打闹着,勾肩搭背的时候都不安分,非要你打我一下,我再撩你一下。
完完全全的小孩子模样。
连一向不爱参与这种“睿智”活动的晏辞都被杨怀宁手疾眼快地扯了进去。
山顶风大,风将他们的校服衬衫吹的鼓起,额前的碎发扬起。
不知道为什么,冬青心里酸酸的,低头揉了揉鼻子,使劲地眨了下眼睛,将泛酸的感觉憋了回去。
隔了一会,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捧起挂在胸前的照相机,小心翼翼地对着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男孩们。
“晏哥晏哥,佑我飞升!”
“飞不了了,没救了。”
“我这么瘦,你一拖二没问题的啊,哥。”
隔壁班的人看到,吹了声口哨,跟着一班喊:“一班一班,高考一般。”
“滚啊。”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让哥哥来教教你!”
一向清寂的香山顶,人声鼎沸。
夕阳落了丝余晖。
大巴车踏上了返途。
回去的路上,学生坐一辆车,家长坐一辆车,第一辆车多余的位置,坐了几个家长,不多。
香山脚下,大巴车一辆接着一辆,排起了长龙。
香山在夕阳的晕染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边,霞光烧透了半边天。
体委起了个头,一群大男生在车上嚎起了《怒放的生命》。
没有伴奏,没有和声,什么都没有。
输出纯靠吼。
女生倒是难得的没有嫌弃,反而替男生们打起了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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