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
考前的一天晚上,封曲把考试范围内的诗词每篇都又默了一遍,对改以后,还是有几个错别字,她心里窜出了几个小火苗,怎么按也按不下去,但却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继续复习。
三节自习课后,她也觉得自己过得很没效率,这样的复习怎么可以考好这次的末考,感觉就像自己拿绳子拴住了自己,喘不过气来。
今天先考语文,接下来安排的满满一天半的考程,封曲一想到马上就要考试,就紧张得胃里难受,想着去只喝点粥当早饭得了,可因为他们考试所以不需要起得很早,因此,封曲到食堂的时候,粥已经卖完了。
所以买了个面包就去考场了,可没想到,这个面包太油了,封曲吃了几口以后,胃里难受。
本来胃就不好,一紧张就容易拉肚子,封曲收起面包,想着如果再吃几口,一会儿考试可能就会出去上厕所了,这太浪费时间了,可能就该没时间写作文了!倒真不如饿着,这样也不耽误事。
最后一场结束就已经十二点了,这一上午,不停地写题动脑子,封曲胃疼得厉害,但还是在奋笔疾书,直到最后收完卷,封曲马上就出门拿出那个面包吃了起来。
她这一个上午,恨不得拿个刀把自己的胃挖出来得了,那也比胃在自己肚子里作祟来得舒服!仿佛进了个孙悟空,拿着金箍棒一个劲儿得敲打,封曲恨不得把整个面包直接送进胃里,让胃液有个打击的对象,不再侵害自己的胃了。
封曲站在走廊上啃面包,她连跑到食堂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靠在走廊边上摆放的一列桌子上。练清远手里拿着一串钥匙,看见教室外的封曲,便走了过去。
“怎么还不去吃饭?”练清远刚刚监考的就是封曲,她在最后一排,站起来收卷子的时候脸色发白,嘴唇也白得仿佛刷上了白漆。眉头紧皱,嘴唇也抿成一条直线。
练清远真怕封曲下一秒就晕过去,便问了她一句,有没有不舒服,可能是一上午没怎么说话,那句“没有”还没有发声就说完了。
刚刚练清远去送过卷子,想到自己的钥匙忘在了考场,就又来拿,本以为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却看见封曲一个人站在那里。
“练老师好!我早上没吃饭,所以先吃点面包补充体力,一会再去食堂。”封曲边笑着边把吃完的面包袋子折起来,从兜里掏出来纸擦了擦嘴说。
练清远看封曲脸色依旧不好,但她却笑得跟平常一样,似乎她的笑容就是阳光,只要她在,便一点不吝啬给予。
“那我们一起走吧,正好我也要去食堂吃饭,想吃什么,我请客,就当是犒劳一下我这个努力的学生。”
封曲受宠若惊,若是别的老师这么说,她肯定是找各种理由推辞了,可是练老师就不一样了,练老师这么说,她就觉得自己像个扎到了苹果的刺猬,蹦蹦哒哒地跳来跳去,就像现在自己的心脏。
“好啊!谢谢老师。”
走在楼道里,封曲问“老师,我们这次英语考试难不难?透漏下?”
“如果是我出的,我就告诉你了!可这次的题可不是我出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既然努力了,问题应该不大。”
“那老师是不是也觉得这次考试很重要?毕竟是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
练清远眉头微皱,却又笑出了声。
“其实每次考试的作用都只是自我检测,重要性应该都是一样的。但是对于奖学金的话,期末是蛮重的要。但如果你每天都好好学习,最后考好是水到渠成的,所以不要太担心。”
“可是老师,我紧张,超级紧张,早饭都吃不下去。”
封曲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只要抓在手里不放,就可以解救淹没在大海中的自己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答案,封曲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头与肩就像是被两根绳子牵扯,一起向前倾去,头于肩就像要成个拱形。
“放轻松,只要有实力,你总会成功。我们无法控制许多因素,但这些不定的因素是不会占主要地位的,起决定性的还是你的实力。而你紧张,就是加大不可控因素所占比例,这样的话,你的实力会很难发挥出来,结果的不确定性就会加大,所以这是百害无一利的。”
“那…”封曲还没说完,练清远就拿钥匙敲了一下封曲的脑袋,她脚下一僵,差点踏空了过去,幸好旁边就是扶手,她瞬间就抓紧了上去,避免了一场祸事。
练清远觉得身边这个女孩已经着魔了,这种着魔有一定的作用,可是不能深陷进去,她这样两三句离不开学习,练清远真怕她陷得太深,最后会有反作用。
作为一个老师,他希望尽自己能力拂去她头上的阴霾,让她不止撒出阳光,自己也可以受到阳光普照,也更希望,这阳光可以照在封曲的心里。
“封曲,你别魔怔了!好好地吃顿饭,不要再想这些了,别把胃饿坏了。”练清远也挺担心等会儿封曲连午饭都吃不下了。
正要出楼道,便有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练老师!这是要去吃饭么?”这声音急得很,仿佛就怕听的人走了,要硬塞进那人的耳朵。
封曲停下脚步,扭过头去说老师好。李老师正两步并一步地走过来,白白的脸庞停在练老师的身旁。
这个人是封曲的历史老师,平时甚是活泼,甚至和班里男生打成一片,但有时候会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摔讲台翻脸,直接走出去不上课了,只记得当时正在看书,突然听见哗啦啦的声响,封曲吓了一跳,接着就看见班长和课代表跟着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虽然这老师年轻奔放,但封曲觉得她就是个□□,谁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爆发,而自己可能会稀里糊涂地变成那根□□,每次还是避着好。
练清远对李雯说:“我们正要去吃饭,李老师有什么事么?”
“没有,我也想着要去吃饭,那就一起吧。”其实李雯本来想着等会儿去饭堂买了带回去吃,但既然练清远也在,便改了原定的计划。
封曲头有些大,这情况,感觉头上顶了砖头似的,压得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想着等会儿跟历史老师一起吃饭,她还是别吃了,但直接走会不会很尴尬,都跟练老师约好了,二者择其一,封曲其实心里早有了定夺。
“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话是说出来了,但封曲觉得心上又压了一块石头。封曲就这么直视着练清远的眼睛,练清远垂下眼眸看着封曲,水一样的清澈,封曲仿佛看见了他眼里的自己,那么小,那么慌张,一切都无处可遁。
封曲觉得一股冷气窜升上来,莫不是老师全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像是入了洞的蛇又被扯了出来,暴露在寒冬里,虽然蛇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