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喂,那是我的稿纸,你怎么拿走了?”
“我叫‘喂’吗?”白子湛皱眉,眼角微微敛起,衬上他冷峻的面容,颇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白……子湛,”名字在心底过了几遍,仿佛是碾过舌尖才艰难说出来,带了一丝不确定,以及有一丝丝奇怪的羞赧,她也管不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微微拧眉,“那是我的稿纸,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等考生物的时候用吗?”白子湛有些愉悦,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她的声音清亮空灵,极具辨识度,好像和她的人一样,长得干净纯粹。
可是她刚刚叫他的名字时带了一丝犹豫,以至于尾音上扬,软软糯糯的,叫进了他的心坎里。
“不为什么啊,这是我的画,没画完,又是画着玩的,哪能给你?”纪雁时说着作势就要将画给抢回来。
可是白子湛完全不讲道理,打定心思要将画给拿走,小学的时候有学过基础素描,她画得怎么样他自然心里有数,而且吧,凡是她的,他都想抢过来藏好。
“抢到我就给你。”白子湛比她高起码一个头,将那张稿纸举起的话,就算纪雁时跳起来也拿不到。
纪雁时不服气,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这样的,伸直了腰抬手去抢,两个人贴得极近,衣裳摩擦间带起阵阵热浪。
他低头就能看见仰起的瓷白面容,因为生气而晕出一层层粉红,递染至脖颈,起了一层薄薄的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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