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些便很刺眼,这样遮遮掩掩看着,像两个偷看皮影戏的小孩
子。靳筱往前探了探,她第一次离家去这么遥远的地方,上一回还是坐汽车到韶关,听四少的意思,封州比韶关,还要
远上许多。
她伸了手,去指窗外的一只飞鸟,又笑起来,“呀,那可以一起看日落了。”
靳筱看了一会,想起什么,回头问他,“你既然留过洋,可在海上看过日落?那是什么样子的?”
他晓得她为何突然扯到这上面,大抵她方才看的那几页书,让她这会想到了。四少心里动了动,摆出一幅耐心回答的姿
态。
“海上啊,”他去擦她额间的汗珠子,又要捏她的鼻子,被靳筱躲过去了,因觉得汗岑岑的,不乐意再亲近,他便只好
帮她把头发理了理,非要耍一点坏,“那从哪里开始讲?不如从‘红海早过了’开始讲。”
靳筱愣了愣,意识到他在戏弄她,因他说的那句,恰好是桌上那本书里,第一页的第一句话。那本小说,她拿上车了这
么久,书签却还躺在第一页,开往中国的法国游船那里。
她想要回嘴,四少却开了口,把话岔过去了。
“黄昏的时候,我们会坐到甲板上去,海风到了傍晚会大一些,但也很凉爽。”
他开了话头,便徐徐把从前地经历讲给她听。驶在太平洋的渡轮,日落时分,像往太阳的尽头去开,恭敬的印度侍者,
傍晚唱歌的老人,让靳筱听的入了迷,也忘了他方才的戏弄,转身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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