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上一次药的话,直至圆月上梢头才回屋歇下。
至于被扰了好梦的癞头先生,气哼哼地占了阿溟的床,阿溟摸摸脑袋,钻进阿宝屋里睡。
一夜的不安宁就此过去。
翌日清晨先生就骑着小毛驴回若榴来,头回在外留宿,终归担心,酒醒便同友人告辞,却意外发现富贵家的马系在自家院外。
这二人又借马儿骑了?疑惑进院后,就听辘轳声响,之后他家姑娘就提着桶水出来,见着他一惊,搁下木桶就来他面前:“爹爹!”
面容缺些精神,表情几多委屈,瞧出些不对劲的先生问她昨日出了何事。
她便把景深受伤的事抖落出来,听了前因后果的先生额角跳了跳,在她脑门上轻拍两下,叱哆声:“胡闹,哪处不能赏月,定要去屋上?”
看她委屈,又问:“那先生可说了几时会好?”
“他说只消静养,十来二十日就好。”
先生闻言失笑,要景深静养,可不是比登天还难?
可笑着笑着他就再笑不出来,因他家姑娘接着又说往后十来日不去学堂,要留在家照料景深的话……换言之,此后十余日只有他一人在学堂吃晌饭。
先生把这笔账算去景深头上,亲训诲半日,景深脚不得落地,唯有伤心听着,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先生才教诲完,最后还从先生那儿得了根藜杖,才知先生前年冬日摔过腿。
才拄了两日藜杖,景深就已百无聊赖,却又不愿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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