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而大荥宫中侍卫平日里极少击球,难免便露了些颓势。
“那个骑黑马的是谁?”她注视场中,见那个家伙抢球时最喜击打马匹和对手,不过一时,已经有三个侍卫被他击落马下。马蹄无情,一旦践踏则性命难保。
“娘娘,”岳怀本是礼部尚书,平日里也受过殷逐离的好处,虽然不愿她为后,却也不敢明着得罪她。“您怎的做此打扮?那是吐蕃的领队禄东干,下手凶残无比。已经伤了我们好些人了。”
眼见着第二句也危险,殷逐离出列,双膝并屈,跪伏在火红的地毯上:“王上,奴婢看场中热闹,但大荥乃上邦,与友邻对赛难免要礼让三分,由此束缚了手脚。奴婢斗胆,请王上恩准奴婢与吐蕃来的勇士一较高下,女子出手,也算是礼让友邦了。”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便是那个吐蕃来使也询问:“这是何人?”
沈庭蛟正皱眉,殷逐离自答了:“回使者,小女子乃皇宫司灯宫女一名。”
那吐蕃使者汉语不好,只得问身边翻译:“司灯是什么东西?”
翻译低声答:“大人,司灯是宫中一个职位,就是平时为皇上娘娘们掌灯烛的。”
吐蕃使者勃然大怒。
殷逐离上场替换了一个侍卫,她以幞头绾发,足登长靴,换了身红色的窄袖紧身袍,戴上护心甲,拿了根球槌,沈庭蛟不放心又令人将军马场献上来的那匹汗血宝马牵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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