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回坏事的那几个特别倒霉罢了。
就在这时候,尚琼不紧不慢地从门外进来了,高声道:“赵举人说得好。若不是地方官员辜负朝廷信任,贪墨公款,也不会累得近万百姓惨死。犯下了这样的罪责,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诸君日后为官,只需想一想,如今大理寺牢狱中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诸君十年寒窗苦读,可不是为了落得那般下场的。”
这话听得众学子人人色变。虽然大家都觉得尚琼这话太不吉利,可他是太傅之子,皇帝的小师弟,也是士林名家,在这书馆中地位超然,平日对他们指点良多,众人都不敢无礼,纷纷恭敬应声。
有了尚琼出面,这两幅画在书馆中算是稳稳地收录下来。平时就卷起放在“地理风土”类别的专用书架上,但总有人会借来看。学子们议论的重点也参差不济,有人讨论天灾,有人讨论廉政,还有人讨论堤坝案——怎的审了这么久,还不见结案呢?害死了那么多百姓,那些人早该处以极刑了!
没过多久,又有更多的举子赶到了京城,提前来准备二月举行的会试。其中就有上海府的举子们,还有一位更不得了——他是南汇县今年唯一一位前来赴考的举人。
正主儿来了,他既是南汇本地人,想必比赵焜更清楚当地的情形。书馆的学子们小心打听得他没有亲人在潮灾中去世,方才放心地询问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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