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即便这样垂下来还是过腰了,难怪他嫌不利落。
萧廿要求不多:“不用散开,束着过肩就行。”
沈元歌握着他的头发,凉丝丝的一大把,把下半截用水打湿,用梳子理顺了,一缕缕往下剪。
“这几天甘宁的事都是你在打理,别太累了,注意休息,”沈元歌温声道,“免得舅舅伤还没好,你的身子再垮了。”
萧廿注视着她镜子里执着剪刀认真的模样,眼中沁出柔色,道:“你放心。”
沈元歌道:“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
萧廿笑了,却没反问“你能帮什么忙”之类的话,只道:“说来听听。”
沈元歌道:“我会管账啊,当年…”她突然顿住,没再往下说。
“嗯?”
沈元歌差点就把她做昭仪的时候每年都能给后宫省大几千两银子的话顺了出来,赶紧改口:“当年母亲教过。”
萧廿道:“你若有心,明天去账房看看便是,我倒想瞧瞧你打算盘是什么样子。”
沈元歌轻哼了一声:“反正没弹琴好看。”
萧廿话锋一转:“元歌,先给我算一笔大的罢。”
沈元歌把剪下来的几缕湿发搁在桌上,抬起眼来:“什么?”
“舅舅未曾处置董翰青,是因为并不知他同云南中人有联系,只以为他想取代自己的位置,所以才没有多问,只将其秘密关押,但董翰青当年的上司燕启已是云南王手下最大的藩军将领,倘若他知晓甘宁之事,云南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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