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空,筷子被抽走。
“你已经洗过手了。”他说。
其实,在家里,我就是这样。餐具,对我而言,只是个累赘。
几年了,我仍不会用右手。我的人生是握在左手的,自从那个雨夜,一辆工程土运输车从我的左臂碾过,我的一生就碎了。
“清城?”我的名字从他口跳出,动听的嗓音,带着些许亲昵。我正在给Luke喂饭的手,停滞住。也只是瞬间,我便释然。他当然知道我的名字,输液的药袋上都会有名字。
方清城。
我看向他。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我窘迫了,正要开口相问,他却抢先作答:“雁征。叫我雁征吧!秋雁南征。”
“秋雁南征?”我重复一遍,不自觉地语气里带出疑问。
“好像有点凄凉,是吧?是不是想到了‘燕市悲歌又送君,目随征雁过寒云’?”他笑。
“没有。”我答,“我想的是‘木落雕弓燥,气秋征雁肥。’”
他畅然大笑,指着桌上的烤鸭说:“正切今天的主题,那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把我全部吃掉。”
很大胆的诙谐,我只能装作无知无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姓什么?”
“要我提醒才问,作为惩罚,暂时不告诉你了。”
那顿饭,Luke吃的很兴奋。结果吃多了,夜里,发起烧来,吓得我魂不附体。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雁征,我想他一定很忙。也或者,我们本就是彼此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匆匆的相遇、匆匆的相离,缘生缘灭皆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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