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笑道：“好啦，在我面前还装什么，难受就难受，我又不笑你。”

陆零尘撇嘴，“你现在没笑吗？”

“有吗？”宁瑶笑意更甚。

陆零尘“额”地一声，实在无力辩驳，反正笑了也笑了，他继续趴在桌子上。

“感觉如何？”宁瑶问道。

陆零尘有气无力地回着，“全吐了，今天算是白吃了。”

“没事，看看就习惯了。”宁瑶在他旁边坐下，轻描淡写道。

陆零尘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宁瑶，“你是怎么会这些的？”

“不觉得吓人吗？”

他一想起刚那个场面，鸡皮疙瘩全部炸了起来。

宁瑶笑笑，想起之前队长也是这么问她的，他说：“宁瑶，你为什么要学法医，女孩子看着尸体不害怕吗？”

她，害怕吗？

不害怕吗？

其实害不害怕，没有那么重要，当时孤寂如她，或许和死人相处，更自在些。

“呐，你真的不怕吗？”陆零尘还在问。

宁瑶摇了摇头，“刚开始应该是怕的吧。”

陆零尘又问道：“为什么？”

宁瑶转头看向陆零尘，眼中疑惑。

“为什么还是想学这个？”陆零尘重新问道。

“学了便是学了，没有为什么。要是做什么事情都要因为什么，那不是太累了。”宁瑶淡淡说道，她眼神飘远，像是想到什么，续道：“人生，本就没有为什么。”

“活着，死了，也是如此。”

陆零尘若有所悟，点头道：“也是。”

两人又在这亭子呆了一会，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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