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番外3最恨是人心
辛以薇是笑着死的。她很满足,因为她得不到的,谁也不能得到。
她这一生,什么得不到?却因为一个男人一败涂地。
有多爱魏徽泽就有多恨周洲。
她夺走了他的未来,和魏徽泽度过的美好未来。
当圆满镜像破裂成片,将一寸寸割裂她所有的骄傲。
所以一面伪装善良,一面恶毒设计,我只要你永生永世不得翻身,周洲。
然后一步步设下那些陷阱,却每次都被她幸运逃过,她恨不怨,因为商战上磨炼那么多年,她早已知道幸运也是一种资本。
明明她和魏徽泽相知相熟的那么早,十几年几乎陪伴他度过整个童年乃至青春那一段漫长的岁月,可就差一步,他爱上了别人。
从此她做的再多,他也看不到,凭什么周洲能得到他彻底的爱,而自己守了他整整15年也只是一个妹妹,那么天真且残忍。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机关算尽,却只能等来她风光无量。
一夕之间,她做的那些事全部败露,连累着整个辛家也一起败落。
她永远记得那个黄昏下,他狠绝的背影,她不甘心,从车上跳下来,妄图求他留下,却摔断了自己的双腿。
然后她倒在草虫里,只听见一声巨响,那辆载着她至亲的车瞬间四分五裂,火势汹涌,黑烟四起,她未曾看见,只有泪水大滴的滑落,恨不了他,只有恨周洲。
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魏哥哥?
你为什么要出现?
你病的那么重,为什么不去死?
你拥有的那么多,为什么还不知足?
你好贪婪,你毁了我的所有,周洲,我要你死。
没有人知道一个摔断腿的女人是怎么从草丛里一点一点爬出来的,她那么狼狈,曾经是天之骄女,现在却狼狈的像一个乞丐,不,连乞丐都不如,动用了仅剩的那一笔钱,她将彻底改头换面。
辛以薇,薇心。
辗转于多个男人身边,她保留了二十一年的童贞,卖了好大一笔钱。
交际花,她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高级妓,女,她曾经那么骄傲,现在却不得不折断双翼,是滔天的恨意将她摧毁的一丝不剩。
最恨是人心。
如果我要下地狱,那么你也要跟着一起陪葬。周洲,谁让你那么幸福,我怎么能甘心呢?即使是坠入地狱总有一天我也要爬出来把你拉下去。
一步步高调出名,身体早就不知道脏成什么样子了。
她涂脂抹粉,白色蕾丝手套里夹藏着一根银针,幽蓝色的冷光是她弄来的□□,只需要一点,融进周洲血液里,她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就会被彻底摧残。
还不够。
她将一朵娇艳玫瑰剪断,插,入鬓角,那么妩媚娇娆,可不只有他们知道周洲那隐藏的稳稳的花粉过敏症。
她做得那么充足,即使抵上自己一条命,也要她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舍得一条命办不到的事,除了,爱。
所以说,最恨是人心,因为你不能控制它,纵然有暂时的蒙蔽,也迟早会醒来。
她的爱,是手里的玫瑰,生长皑皑白骨之上。
注定死亡。
手刃周洲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事。
魏徽泽,我不恨你,但我说过,我得不到的,谁也不会得到。
我祝你,永失所爱。
第29章 part26
她带着Abigail在李锦书名下的别墅里住下,一连几天,她没想过人联系任何人,公司也没去,任由市面上谣言满天飞。
终于,她在带着Abigail去s大散心。
看到大片的空操场,还有那块儿她与他初见的草坪,已经发出嫩绿的新芽,今天夏天怕是又是绿茵满地。
临别时她去了和他初见的梧桐树下,光秃秃叶子丁点儿绿意都没有。
她听见旁边的值班人员闲谈。
说这个树怕是熬不过去,冬天已经枯死了。他们说再过一段时间就伐了它,不过已经成材死了就死了吧。
周洲抱着Abigail跑出校门,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棵树,她蹲在角落里咀嚼着一颗药片,很苦,苦的她嗓子发干,舌尖发涩,就要流出泪来了。
Abigail问她是什么吃的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她说是糖,很甜。
Abigail讨厌糖果,很甜,连她表姐都没发现。可她却发现了,因为不喜欢再怎样装作喜欢,也不会喜欢。
第七天。《圣经·旧约·创世纪》中说过,上帝第一天造出白天和黑夜,第二天造出空气和水,第三天造出各种样各样的植物,第四日造出日月星辰,第五日造出水中的各种动物,第六日造出地球上的生物和人,第七日就被定为休息日。
这也是她最后的期限。
晨光微熹。
周洲在阳台,她一边打电话。
踯躅了许久才终于选定,是宋安臣。
一栋装潢精美的花园别墅里,温暖的卧室,薄被堆叠,很明显房子里的主人正在睡觉。
突兀响起了铃声自床头上响起,一直蜷缩在被窝里的人终于被吵醒,修长且白皙的手伸出来,在床头摸索一阵,终于找到声源。
他终于舍得从被子里钻出来,偎依在床头上,慵懒且惬意的姿势。
他接下电话:“喂,是谁?”
周洲附耳听着电话里陌生又沙哑的男声,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打错了,可是没错啊,明明就是宋安臣的电话,怎么会是一个陌生男孩子接的呢。
此时,宋安臣已经打理整齐,推开微合的门,他一脸温柔的走向卧室。
“晗晗,怎么起来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辛以晗瞟他一眼,继续对着电话说:“你找谁?”
周洲沉默一瞬,只问道:“你认得宋安臣吗?”
原来是找他。
辛以晗大悟,仔细一看,原来这不是他的手机,没好气的瞥给眼前人一眼:“你的电话。”
宋安臣这才明白,原来是找他的,接过电话自己坐在床边,一边说话一边不忘给辛以晗拉上一层被子。
“我是宋安臣,你是?”
周洲听着他的声音,险些失控,她说:“哥是我,我是周洲。”
“周洲!”宋安臣原本随意的坐着,一下子端正起来,惊得旁边的辛以晗不高兴皱眉,却仍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开始留心起他们的对话。
宋安臣很吃惊,自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周洲就消失了。他和顾柠调动手里一切资源都没查到她的踪迹,她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竟然给他打电话,他忙问起周洲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