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上了她的面皮，锋利的刀片正试图从渗出的鲜血中找到合适的角度，试图将皮肉分离。

他是从额角开始的。

事实上不怎么痛，发散的思维帮助她忽视了传到神经中枢的痛感。

只是如果…如果什么呢?

鲜血从额角滴落到她的小臂上，再顺着小臂一直的滴落到地面。

她抬起眼皮，依稀能看见专注于游戏、仪式的男人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浑浊的，夹杂着灰黑色，不纯净的蓝色双眼。

——如果他的眼睛能爆开就好了，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散慢的这么想着，她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忽然扔下了手术刀，捂着自己的双眼痛苦的蹲下身。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乔纳斯·伯德捂着自己的双眼哀嚎着，女孩惊讶的发现自己能够清楚地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在想些什么，包括他的名字、他的一切。

“啪!”

女孩手上的绳索应声而断，但她甚至没有费力去拉扯它，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想法。

失去的记忆此时如同海水倒灌一般汹涌的朝着他的脑海奔袭而来。

她看见了每天都会出现的那个黑影，笼罩于她记忆之上的所有人。

爸爸、迪基、杰森、蒂姆、达米。

托尼、巴基、史蒂夫、娜塔莎、班纳博士、克林特。

还有好多好多人。

还有彼得，她还记得那时候他看见自己传送时蓦然睁大的眼睛还有惊慌失措的表情。

过去的两个月，她忘了好多人，就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让他们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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