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肖摇头,只是有点儿耳熟,想不起来,白茶一开门,花格子正好路过,白茶一把扯进来,“刚谁啊?”
花格子满脸镇定,“什么谁啊?”
白茶瞪花格子,花格子眨眼,白茶抬手要逼供,冷肖按住白茶,问花格子,“那边有几个房间?”
花格子看冷肖指得方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老实说,“三间。”
白茶还想再问,冷肖拽他袖子——我们自己去看。
白茶转眼珠——也对。
花格子摸头,你们俩什么时候眉来眼去了?少爷不是失败了,给人家抢了先吗?
白茶一拍花格子肩膀,很有气势的挥手,“行了,忙你的去吧。”
花格子应声走了,反正来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就负责拦个人,又没拦住,随便他们了。
冷肖见人走了,也开门往外走,白茶跟上,“你认识路?”
冷肖指着前面,“听声音往那头走了,过去看看呗。”
白茶一想也是,一共三间房,一间一间找还能没有?“庐远谁啊?”
“庐陵的爸爸。”
……
隔了一个房间,白茶蹲在门口,侧着头,耳朵贴在门上,冷肖抱着胳膊站在他身后,靠在墙上,也侧着耳朵。
门里,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你的事已经结束了,你还来干什么?”
“不行,你一定要救我!”
白茶抬头,冷肖低头,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皱眉——耳熟的嘞!谁啊?
“那我管你,都说我看上的是白家那仨小子,你自己和别人买卖没谈拢,找我有什么用?”
“老爷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你这么说,那我还就见死不救了。”
……
白茶拽拽冷肖裤腿,“老爷子够皮的啊?”
冷肖弯腰问他,“你认识庐远吗?”
“我,应该,不认识吧?怎么了?”
冷肖看着白茶,摇头,那庐远说得白家仨小子是谁?白茶好像是兄弟两个吧?
房间里,一声咳嗽,庐远吼了一嗓子,“臭小子,还不进来。”
白茶抹鼻子,哎哟,老头子耳朵挺尖啊,这都能听见。
冷肖伸手推门,率先走了去。
白茶伸头一看,哟,都是熟人啊!
房子里面俩人,一个老头坐在书桌后面,笑嘻嘻的看着进门的两人,书桌前公羊武跪在地上,一见他俩脸直接就白了。
公羊武在这里到是出乎了白茶的意料,不过,这个庐远,看到真人他倒是想了起来,这个庐远他确实见过,而且他老大还深刻表达过,这种二货,见一次打一次。
冷肖扭头看见白茶的表情,贴近他耳边问,“认识?”
白茶点点头,不过他也只是知道这个人而已,这人确实是个商业天才,应该和朱剑有生意来往之类的,不过不知道怎么得罪朱剑了,想来应该不严重,不然朱剑也不会还和他做生意,于是白茶拍拍冷肖,示意他先不管这个。
庐远看着他俩眉来眼去,扶额,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你说说看你,跟杨家那个傻小子瞎抢什么?”
庐远边说话,边上下打量冷肖,啧啧的咂嘴,白茶站到冷肖前面,遮住庐远的视线,冲他挥手,“老头……”
冷肖在白茶后背拽他衣角,“你现在是庐陵。”
白茶歪头,反正他也不想当庐陵穿帮就穿帮,庐远倒没生气,只是随手从桌上抽了张纸,窝成团冲白茶砸了过来,白茶随便挥开,一指公羊武,“他在这儿干什么呢?”
庐远撇撇嘴,“一点儿都不尊重你老子。”
白茶挑眉,心说你是庐陵老子,又不是我白茶的,我管你。
冷肖一直在后面拽他衣服,想让他稍微装一下,毕竟他们还有东西要问。
公羊武则是懵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那他不是成功了?还需要逃命吗?
庐远先指了指公羊武,又指了指冷肖,顺便还嫌弃白茶挡了他的视线,挥手让他让让,“这个小子给杨家那个小子下了药,为了就是让那个小子误会杨家小子,然后吵架。”
庐远一拍手,两手摊开,“然后再一拍两散。”
白茶哦了一声,走到书桌前,点着书桌问庐远,“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
庐远气哼哼,“本来是没我什么事,这不你搅和进去了,就有我的事了!”
白茶要跟庐远跳脚,冷肖拉住他,问庐远,“是谁收买公羊武的。”
庐远哼一扭头,样子十分傲娇,白茶拍桌子,庐远斜了公羊武一眼,那意思,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不解释?
公羊武从他们俩进来就开始抖,这会儿不停,被庐远一瞪,赶紧说,“是,是杨凡的爸爸。”
白茶翻着白眼算人头,庐远又扭头哼了一声,“那老小子一直都看曾壬不爽的,没杀人灭口就够仁义了。”
白茶眯眼瞪他,“你认识?”
庐远一戳他脑门,“你是不是我儿子?你是不是我儿子?你是不是傻?你爸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白茶低头,认罪状,“真不知道,有钱花不就行了。”
庐远捂胸口,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
冷肖赶紧拽白茶,示意他别太过分,把老人家气到那里,自己又赶紧跑过去扶着庐远坐下,拍胸口给他顺气,“伯父,你消消气,庐……”
庐远捏着冷肖的手,边摸边拍,“这小伙子不错,比我那个不靠谱的儿子好多了,我看比杨家那个小子也好多了,要我说,他们俩争你干嘛,应该我和老杨头把那点儿家产都给你,看他们俩还怎么作妖。”
白茶眯着眼把冷肖的手从庐远那里拽出来,“别动手动脚的,你就说,你和公羊武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哎呀!!!我滴天儿啊!!”老头儿忽然捂着胸口直抽抽,瞬间泪流满面,“你说说看,我为了你小子跟别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为了让你抱得美人归……”
白茶扶额,他现在能理解他老大所谓的二货是什么意思了。
冷肖张大了嘴,看着庐远演戏,一脸惊奇。
白茶拍拍冷肖,那意思,习惯就好。白茶又转脸问公羊武,“你就给杨凡下了药?他们没有其他的手段?”
公羊武也被庐远惊着了,正发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收钱办事,不过,我听说有人要杀壬壬,但这只是听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白茶和冷肖对视了一眼,还真有人要杀曾壬。
白茶下意识地握紧冷肖的手,冷肖抬头冲他笑了笑——没事的。
白茶皱眉,这人对自己的事也太不在意了,天知道,他顶替了曾壬会有什么后果!
“喂喂。”庐远冲他们俩挥手,“麻烦,谈情说爱先看看地方好吗?狗粮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