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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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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掐着丁海杏的脖子,要杀她……”李爱国简单地说道。

“什么?那混蛋敢杀俺杏姐,俺现在就去宰了那王八蛋。”脾气暴躁地郝银锁立马说道。

“胡说什么?”郝父一把掌打郝银锁后脑勺上道,“给我一边儿待着去。”满脸赔笑地看着李爱国道,“李公安,这孩子太紧张他杏姐了,只是嘴巴上说说,您别当真。”说着巴掌揍向郝银锁道,“我让你嘴欠,打死你个鳖孙。”噼里啪啦的手劲儿一点儿都不小。

李爱国赶紧拦着郝父道,“老乡,老乡,我不会当真的,任谁的亲人遇上这种事都会说两句气话的。”

“那海杏怎么样了?”郝父追着问道,把刚才的事给差过去。

“被掐晕了,送到了昨儿你们去的医院。”李爱国好心地说道。

“谢谢,我们赶紧去看看。”郝父立即说道,拉着儿子和屋里的,匆匆离开。

李爱国看着远去的他们,嘴里自言自语道,“早来一会儿多好,正好碰上老丁。”笑着摇摇头进了房间。

“你这混小子,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嘴上就没个把门的。”郝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不争气地郝银锁道。

“我太气愤了。”郝银锁黑着脸双拳紧攥着道。

“你这一点就爆脾气得改改,别听风就是雨的,在家里胡说八道没关系,在外面可别瞎咧咧。”郝父看着他道,“银锁,打疼你了吗?”

“爸,没有,俺皮糙肉厚的,从小被您给打惯了。”郝银锁憨憨一笑地揉揉脑袋道,“爸打俺也是为了俺好。”

“你哟!”郝母嗔怪地看着郝银锁道,“一遇见海杏的事,你就失去理智。”

郝银锁低垂着眼睑,掩饰着眼神中的慌乱,磕磕巴巴地解释道,“那……那是俺杏姐,她对俺好,俺不能忘本。前两年闹灾荒,如果不是杏姐,俺早没命了。”

郝银锁的无心之语,说的郝家两口子,讪讪的,无地自容。

“赶紧走,也不知道海杏怎么样了?”郝父加快步伐道。

护士又一次推开了丁海杏的病房门,端着‎­‌黄​​‍‎色­​的搪瓷大碗白面疙瘩汤放在了床头柜上道,“这是郑医生让食堂给病人做。”

“真是谢谢了。”章翠兰忙不迭地说谢谢道。

“不用谢,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护士客气地说道,“病人吃了药,好好休息。”话落退了出去。

章翠兰看着散发着麦子甜香的白面疙瘩汤道,“真没想到郑医生考虑地那么周到,回头好好的谢谢人家。”

“你真以为郑医生吩咐的。”丁丰收看着她道,“你感谢错人了。”

章翠兰想起来道,“哦!战同志可真没得说。”说着端起碗看向丁海杏道,“快,趁热喝了,好暖暖身子。”

丁海杏坐了起来,接过章翠兰手里递过来的搪瓷碗,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大茶缸,一下子倒了一多半白面汤,将茶缸递给他们,那架势,‘你们喝!不然我不喝。’

“你看你这丫头,我们的嗓子又没问题,这是专门给你们做的。”章翠兰看着牛脾气地她道,“这白面精贵,你赶紧喝吧!我们喝黄糊涂就好了。”

丁海杏别过脸,闭上眼睛,一副拒绝再谈,反正你们不喝,我就不喝。

丁丰收接过章翠兰手里的大茶缸道,“我们喝。”说着灌了一大口。

“你这老头子,就那么嘴馋啊!”章翠兰絮叨道。

“闺女的孝心,咱就安心地受着。”丁丰收将茶缸塞进了章翠兰的手里,吐出一个字道,“喝!”

丁海杏睁开眼看着他们喝了,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捧着搪瓷碗,将碗里剩下的白面汤喝了。

“这白面汤真是好喝,又香,又润滑。”章翠兰砸吧嘴道,“比那菜粥好喝多了,也不拉嗓子。”突然感慨道,“咱要是什么时候也能天天喝上这白面汤,我做梦都能笑醒。”

“就咱那贫瘠的土地,亩产麦子才一二百斤,做白日梦更现实。”丁丰收难掩失落道,“我的名字叫丰收,可咱杏花坡从来就没有丰收过。真是讽刺。”

丁海杏放下手中的空碗,“爸……”那破锣般的声音,章翠兰赶紧说道,“不是叫你别说话了,想说什么等咱嗓子好了,你就可劲儿的说。”

丁海杏笑着点点头,算了这事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她想说的是杏花坡可以丰收的。杏花坡出产不高,最主要的是彻底的靠老天爷赏口饭吃,别看挨着黄河边,却没法子浇水,浇水全靠人力。

她有办法让杏花坡贫瘠的土地变成良田,可惜现在没法说,工程量有些大,就是说出来也需要上下配合,不是嘴巴上说说就成了。

第45章 心思各异

“也不知道解放军同志在哪儿?我好把钱赶紧给人家,欠着人家这心里总是不得劲儿。”丁丰收摸索着大腿不安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找不到解放军同志,咱给了郑医生也一样,俺看郑医生和他挺熟稔的。”章翠兰爽利地说道。

“你说的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丁丰收转身道,“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丁丰收走到门口,“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郝母看着丁家三口道,“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亲家快进来。”章翠兰放下手里的空茶缸,迎了上去。

“海杏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郝母奔到病床边上道。

丁海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声音来。

郝母震惊地说道,“这……这……海杏不能说话了。”声音中有自己都未察觉的欣喜。

章翠兰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赶紧又解释道,“被那个该死的混蛋给掐住了脖子,伤了嗓子,过两天就恢复了。”

“那就好,那就好。”郝父立马双手合十道,“真是老天爷保佑了。人无大碍,杏丫头总算洗脱了嫌疑,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这老天爷可算是长了眼睛了,没冤枉我家杏儿。”丁丰收阴阳怪气地说道,他就是小气,就是记仇,别当他看不出来他们在这件事上畏缩,根本就不尽心,不尽力,尤其他郝长锁到现在都没有出面,这是对待老婆的该有态度。

郝父闻言眼皮都不带眨的,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神色如常地转移话题道,“长锁妈,长锁不是让咱们给亲家送窝窝头了吗?还不赶紧拿出来。”

坐在病床上的丁海杏黑眸轻闪,垂下眼睑,郝父这份忍性当真无人能敌。不得不说郝长锁这幅心性与忍性像极了他。

郝母极其不情愿地从布兜里拿出两个窝窝头,别当她眼瞎,没看见床头柜上的空碗,那碗底儿可是白面汤,这满屋子的麦子的清香,她馋的直流口水。

他们啃窝窝头,他们倒好,还吃上细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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