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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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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抱负还未施展,居然要待在深宫里,这不是明珠蒙尘吗?我只是替你难过。”韩平走在她左前侧,抬手为她遮挡刮人脸的寒风。

季子初渐渐笑不出来了,北风呜呜地吹,四下里是出来做苦力的犯人嘈杂的喧闹声,但她就是听到了胸腔深处“咚咚咚”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越来越急,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沸腾起来,澎湃着向外湧。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搀着自己的韩平,一句话没说,跟着来领人的小太监,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去,留着尴尬无措的韩平在风中一脸茫然……

后宫的日子跟她想象的一样,皇后抬举她,妃嫔们敬着她,皇子公主们她又不常见,每日里就是教教手底下的女官,在各宫里查查是否有违例的地方。无聊发呆的时候,她总能想起出狱那日韩平棱角分明略带忧愁的脸,就像御花园里永不消散的花香,让人流连忘返,想沉醉其中。

那种感觉,就像走在春日的柳岸边,微风拂过的那刻,骤然心动,复又满心安然。有人比你本身还要先体会到你的伤心和痛苦,难道不是世上最令人心动的事吗?

韩平好几次托宫中侍卫传信给她,好像不知道宫中严禁私相往来似的。她自觉有愧,也怕给韩平带去麻烦,从不回应。直到有一天,她从太液池旁经过,猛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拽到假山后头,被人捂着嘴巴压在岩石上,那人呼吸间的气息撩着她的面庞,正对着的是一双充满焦急担忧的俊眼。

“季兄,你没事吧?”她听到韩平低声小心地询问。

季子初怔怔看了他半晌,才缓缓摇头。韩平这才将捂她嘴的手放下,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的紧张:“你一直没有音信,我只能冒险求了王廷之大人,只有一小会儿,见你无恙就放心了,我走了啊。”说是要走,却眼巴巴地看着季子初,身子动也没动。

季子初低头无声笑笑,破釜沉舟道:“韩兄,我之所以不回信,是不敢。”她抬头,直视韩平双眼,“韩兄以赤子之心待我,我却妄想与韩兄比燕双飞鱼水相欢,心思龌龊不堪,为人品性不端,哪配再与你兄弟相称?不如就此别过,各自安好。”说完这些,她不敢看韩平的反应,匆匆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跑开了。

季子初却不知,韩平那日离开太液池时,整个人像走在云端,同手同脚不说,还差点一头栽到池子里。若不是掩护他的千牛卫拉住,恐怕就要穿着卫服出宫门了!回自己家这一路上,韩平的脸上一直挂着傻兮兮的笑容,活像个痴儿。门口等着他的老仆唬了一跳,还以为自家大人坏了脑袋。

季子初以为说透后,以韩平忠直端正的性子,不会愿意再搭理自己,遂全副身心扑到帮皇后娘娘料理后宫事务上。也就是在这时,她发现圣上新近宠爱的华‌‎­‎美‌­​‍人​​‌‎‍不对劲,亦察觉到太子妃的人在暗中监视华‌‎­‎美‌­​‍人​​‌‎‍。起初,她怕是英王想生事,后来才意识到众人都被幕后之人拉进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那段日子,她刻意避开一切与韩平的联系,小心谨慎地排查宫里的人手,常常通宵达旦地审人断案,又要应付三天两头的刺探深究,等事情告一段落,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快一年没见过韩平了。人一空闲下来,便止不住的想念对方,于是,她向皇后娘娘请了几日假,住到韩家斜对面的客栈里,想偷偷地看几眼。

谁曾想,住到客栈的第一晚,夜半时分,她就被一个黑影紧紧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那人健壮的手臂紧紧拥着她,烙铁一般,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仿若巨雷,火红的双眼在蚕豆似的烛光下竟隐隐含泪。季子初没想到再相见,韩平竟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形容憔悴,双颊凹陷,瘦了很多。

“你怎么能对我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我是如何想你念你却偏偏见不到你?你又明不明白,心疼也会疼死人的!”七尺的汉子,说着说着委屈中来,语气哽咽,差点落泪。

季子初初时还惊诧不已,后慢慢平静下来,听对方急切地诉完衷肠,又渐渐欢喜起来,她也不说话,只睁着清亮灵透的双眼,甜甜笑着看着韩平,直到对方不好意思再压着她,想要起身。季子初伸手将人脖子圈住,在韩平脸红害羞时,抬起身子,轻轻吻着他的眼睛、嘴角、下巴,吓得韩平一动也不敢动!

再后来,大周朝就有了一段文武状元结秦晋之好的轶事。人生即将落幕时,季子初想着与韩平的初见,他憨厚黑亮的面庞,恍然就是年少时美好时光的重现,正是奇缘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作者真的很萌这一对儿,​­‎腹‍‍​黑­‎‍‌­俏状元吃定呆萌憨小子的设定,哈哈哈

第94章 番外三

时值夏日,天亮得格外早,晨曦微露时亦不过刚至卯正,永宁侯府若水居东跨院的正屋,外间值夜的大丫鬟西瓜还在抱被酣睡。一个圆乎乎白嫩水灵的小丫头蹑手蹑脚地将里间窗户悄悄推开,怕惊动旁人,她特意在矮凳上垫着软被,才敢踩在上头。人小身子短,她只能踩着凳子才能翻过窗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翻到外间连廊,就听西边花墙后传来守门仆妇早起的打哈欠声,小丫头琉璃眼儿轱辘转了两圈,忙弯腰隐在廊下,慢慢绕到东侧门,拿出早藏好的钥匙,三两下打开门,一溜烟冲着后头花园奔去。

原来小姑娘想去的不是花园,而是花园旁的兽园。她一路躲着早起的各院仆人,水晶团子似的脸颊上红扑扑的,比天女阁最贵的胭脂还要粉嫩,奔跑时头上随便扎起的丫髻散了一边也不管,满脸期待跃跃欲试地奔向心中的圣地。

眼看再有几步就要跨过兽园的大门,小丫头突然被一双长着厚茧的大手抓住后衣领提溜起来,她边用尙有涡旋的小肉手在空中扑腾,边咋呼威喝道:“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闯侯府!有本事将本将军放下来,咱们单挑,背地里阴人算什么好汉!”

看着她像个翻壳的小乌龟似的,那人轻轻“哼”了一声,小姑娘登时换了一副面孔:“呜呜,父亲,恬姐儿好害怕呀!快来救救你的宝贝恬姐儿,呜呜,有坏人!”不过眨眼工夫,这小机灵鬼儿居然假哭博同情,两只小胖手捧着小脸嘤嘤嘤哼着。

樊克之无奈默默叹气,左手一个用力,将小小的人抱在手上:“恬姐儿,又不好好睡觉。为父不是说了,等有空亲自教你骑马。”边说边抻起衣袖,温柔地为小丫头擦掉洁白额头上的汗珠。

原来小丫头是樊克之和楚蓁夫妻的小女儿恬姐儿。前些年樊克之跟着英郡王他们与西北异族一场大战,虽没有亲自披挂上阵,仍是遭遇几番突袭和混战,身上到底又添了不少新伤。回京都后,楚蓁请谭太医配方子,又跟惠妃几次商议,硬是将人拘在府中好好养了大半年才许出门。

因为一直在服药,俩人也没再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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