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资料,说是一家三口在旅游途中被绑架,而其中就有一个小女孩。”
他所说的这个女孩就是霍冉。
“去之前我已经写好了遗书,告诉自己一定要救他们出来,可是——”
姜尧川的声音瞬间低沉了不少,接着道:“我来晚了,霍冉,对不起。”
如果再早一点,就能够把他们一家三口都救出来。
而他刚刚看见她在厕所哭,不用想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哭,肯定是想自己的家人了。
“那我以后,给你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家 ,就像你以前那样。”
姜尧川话音刚落,最后一抹烟花消失在天际,那瞬间,周围安静的可怕。
就像陶敏年说的,霍冉这些年住在姜家,并没有真正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家,她看起来开朗活泼,却其实一直生活的小心翼翼。
她也在准备着未来的某一天要离开。
因为她明白这是不属于她的地方。
姜尧川的手慢慢放下,搭在她两肩处,轻轻放着,就没有再动。
霍冉的眼睛里还留着那一抹残余的光亮,她感觉到自己身后把她包围的炙热,烫在了心上。
她回过身去,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
更大一片的烟花陡然响起。
一片接着一片,砰然一阵起来,充斥在耳朵里,整个都是新年的氛围。
霍冉唇角渐渐弯起,露出浅浅的笑容,凑在姜尧川的耳边,轻声的说:“新年快乐。”
和他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姜尧川伸手,揽住她,力气一紧让两人挨得更近,也回道:“新年快乐。”
霍冉,我希望你永远都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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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到两点多,霍冉实在撑不住了。
于是她偷偷的回房间睡觉了。
睡了几个小时,醒的时候天边蒙蒙亮。
霍冉睁眼,感觉停留在自己皮肤上灼热的触感,而一只大手覆在她的腰上,揽的紧紧的。
姜尧川在她的床上。
霍冉反应过来,回想昨晚的事,只记得自己一个人回房间的,直到她睡着了,姜尧川都没有在。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霍冉抬眼,还只稍微动了一下,姜尧川就睁开了眼,看着她,上下扫了一圈。
“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折磨死。”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低沉暗哑,说着轻轻捏了下她的腰。
昨天晚上她回房间睡觉,姜尧川正好来看看她,刚到门口听见她在哭,睡梦中,哭声越来越大。
怕被外面的长辈们听见,姜尧川只能进去哄她。
他一抱她她就没事了。
没办法只能就这么一直把她抱着。
“你还说会好好保护我,现在只不过陪一陪我你就不高兴。”霍冉撅起嘴巴,不满道:“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霍冉话音才落,眼前突然压下一片阴影。
姜尧川翻身压住她,寻了她的嘴唇就亲,力道颇重,带点惩罚的意味。
真是个说也说不了,还尽能拿话怼人的磨人精。
也就这样能让她老实。
他想起那晚她低低溢在他耳边的声音,又娇又媚,像勾人的妖精,就连哭着,声音都软的不行。
姜尧川的喘气声粗重起来,他沿着唇瓣往下,又去咬她的脖颈,睡衣下面,能看见深弯下去雪白的沟壑。
下腹紧的厉害,姜尧川突然停下了动作,就只是抱着她,一动不动。
耳边只剩下他喘气的声音。
好一会儿,霍冉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然……我帮你吧……”
她手伸着往下,去拉他的裤链。
姜尧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想去拦她,但她的手已经伸了进去。
身体的温度瞬间上升,炙热的要把他烧起来,坚硬如铁的男人,碰上柔软,就所有的理智化的一塌糊涂。
其实霍冉也不会,动作极其的生涩。
他受不起这样的刺激。
又是大早上。
姜尧川低吟出声,身体松了下来。
“哪里学的?”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我不会……”霍冉悄悄的把手松开,小声又羞赧的回答,埋头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了。
姜尧川笑了声,不逗她了。
.
小镇里很早就热闹了起来。
大年初一,街坊邻居们走街串巷,共同庆祝这新年的好日子。
年复一年,溏镇的人们,都是这样过的。
霍冉每次处在这样的氛围里,就很能理解,为什么爷爷奶奶坚持要留在这儿。
人老了念旧,也更喜欢平静安稳,却又充满熟悉幸福氛围的生活。
霍冉和姜尧川是一起出来的。
她刚刚用肥皂洗了手之后,又用洗面奶洗了一遍,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还有一股味道。
“你去买哪个,我在这等你。”霍冉看见那边支着卖糕点的摊子,就推着姜尧川过去,自己在亭子坐下。
她拿出手机,悄悄给姜尧川的背影拍照。
拍了两张之后,她放下手机,脸上笑容一直浅浅的挂着。
面前有人朝她走来,霍冉起初也不在意,可那人就直直的朝着她走,一双眼睛盯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霍冉抬眼去看。
有点眼熟的一个人,等他走近了,霍冉才认出他来。
话堵在了喉咙口,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高中同学,周衡。
不,准确来说,是她已经告别过的那个世界里的人。
她和以前的那个世界,做好了永远都没有交集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世界花式抖腿锦标赛冠军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 40 章
高二那年, 寒假, 霍冉和父母一起去旅游。
她不知道在路上是怎么惹上那些人的,只知道他们一直在边境走私货品, 赚着大把的钱,却都是拿命在做生意。
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 根本不在乎再多他们几条。
而出了事之后,所有人里面, 霍冉是唯一的生存者。
她没有选择回家。
那之后的几天里,她处于一个极度自闭的状态,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动。
有个姐姐会每天来和她聊天。
那个姐姐是心理医生, 大概是担心她会有创伤后应激综合征, 就密切观察着她的状况。
聊天的时候, 她很明白的告知了霍冉她现下的处境。
她已经没有家人了, 她可以再回到自己原来的家,可以一个人生活, 但她必须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