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病了怎么办?”刘伯说道,眼看又要开始训斥,他真的是把柳如释当亲生儿子看待了。
“我没事,身体棒着呢,一点雨算什么。”柳如释拍拍胸脯表示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生病的问题,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刘伯,你这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
“还不是关于西边那块地的事,老王和铁驴儿都说是自己的,一个要种麦子,一个要种高粱,这不是一大早,俩人扛着锄头碰着面了,就又争起来了……”刘伯说。
柳如释这个族长当的也就是天天给村里人处理下家里长家里短的事,东边有人丢东西了;西边有人争地了;这家把水泼到了那家门口;这家的羊吃了那家的草……
如今一听这情况,柳如释直接说:“给他俩一人划一半算了。”
“可是这两块地谁的大了、谁的小了,老王跟铁驴儿能没意见吗?”刘伯想了想老王和铁驴儿,俩都是锱铢必较、精打细算的人,哪个也不好惹。
“让他们一个划,一个挑,划的后挑,不画的先挑。”柳如释说。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要公平,这样最公平了,谁也没怨言。
“对,就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刘伯恍然大悟,佝偻着的背都直了一点,然后扭头走了,边走边嘀咕,“唉,老了老了。”
“刘伯慢走。”
送走了刘伯,柳如释才松了口气,这才把钟奇从空隙里拽出来。
钟奇之前白色的里衣本来就有一些血迹,现在当了一回抹灰布,把床和墙壁空隙中的灰全蹭衣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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