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活来源的,可以视为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但怎么说他都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学生。
“三四年前吧,那时候我爷爷还在,没用我出面。”程央说的很平常,就好像这些都不是他曾经经历过的,而人对于艰难困苦的习惯,一部分是因为麻木,还有一部分,是真正做到了内心强大后的无所畏惧。
程央虽然一直都过的不够宽裕,但迟屿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在面对生活时超出常人的坚韧。
“其实你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他了。”迟屿说:“他在,你反而可能过的更不好。”
“是。”程央看着前面停顿了一会,“有时候我觉得他走,才是继生下我后,他对我尽过的最大的义务。”
迟屿慢慢握住了他在风里被吹的有些冰凉的手,“不说这些了,”他把啤酒瓶从他手里拿走,“我们聊点别的。”
程央没动,垂下来的手任由他握着,过了一会,他动了动嘴唇,用跟刚才一样平铺直叙的声音继续说道:“一个人想要活的好很难,但堕落却很简单,有时候只要伸一次手就够了。”
“其实我小时候家里条件还可以,我爸是当年的大学生,在以前的工大里面当老师,我妈跟我爷爷一个单位,就在我们家后面那个厂里上班,那时候还没有程樱和程乐,他们想再要一个孩子,存了点积蓄,准备买套更大点的房子。”
“后来我爸就染上了赌瘾,钱全都被他用来花在赌桌上了,连我爷爷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点都没能幸免,我那时候挺迟钝的,除了觉得他经常不回家,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同,也不明白他们一直为了钱吵来吵去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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