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沈谓行说得不错,有很多别的方法可以选,这大概确实是“最差”的那个。
他偏偏就是选了这个。
他此生只逃避过两次现实,一次是秋楚言的过世,一次是发现自己弄丢了秋楚言的孩子。
沈谓行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声气,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说:“老师,都结束了,好吗?”
“伤好了,你就去见见九月吧。”沈谓行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他说过他的想法,他以为他是被父母遗弃的,他以为他的父母并不相爱。”
夏问之一怔。
“他的外貌和师母很像,可能内在也很像,都是心很柔软的人,”沈谓行的神色与声音也很温柔,“我想他并没有怨恨过弄丢了他的父母,他只是难过。所以我希望你能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多余意外,他是你和师母的爱情。”
“……”
其实,到这一刻,夏问之仍然不能清楚地明白血脉亲情是种什么感受。
这十八年来,他看待夏秋是“秋楚言的孩子”多过于是“我和秋楚言的孩子”,更多过是“我的孩子”。
他模仿同事对待子女孙辈的方法,却始终只能学到皮毛表象,无法真正理解同事拿着中学生的竞赛奖状到处炫耀的心情。
当然,可能存在部分原因是夏秋也没得过有含金量的奖。夏问之客观地这么想。
但是,叶九月太像秋楚言了,到底比哪哪都不像的夏秋要亲近一些。
然而也只有那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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