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搁在了桌旁,淡淡地笑了一声,这样回答方不让的问题。
方不让的办公室和程白不是一种风格。
简洁大气,但非常奢侈。
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什么风格。
此刻这位比程白还臭名昭著的大律师难得用一种十分探究的目光注视着詹培恒。
方不让还是很难切身理解。
因为他距离程白、詹培恒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远了。
理想?
那是什么玩意儿?
舌尖抵住上牙膛,无意识地一卷,方不让伸手把那份协议划过来,随意扫了一眼:“那我可能是个没有理想的人吧。”
在旁人眼底,方不让这人是真的声名狼藉。
但此时此刻,詹培恒对他的印象竟意外的不错。
正如他在电话里跟程白说的一样,这人挺好说话。
他站起身来,始终平静而有礼,也并不因为方不让是个真正的讼棍就露出半分高高在上的轻视,只在跟他道别握手时,微微一笑:“这东西,每个人都有的。”
方不让没接话,目送着詹培恒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那程律的理想是什么?”
如果说“文物返还”就是詹培恒的理想,让他宁愿忍受清贫也要投身其中,那程白也应该有理想的。
边斜十分好奇地看着她。
程白笑了笑,并不回答。
边斜还想再问。
她却直接看了两个人一眼,目光却从费靖手上的鸡血石手串和边斜手中那一串红绳编的铜钱上掠过,岔开了话题:“费主任有甄复国的东西也就罢了,毕竟是送的;大作家,你手上怎么也有?怎么,铁公鸡拔毛了,他也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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