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脸被学问踩在脚下不断摩擦的可怜样，让聂嗔整个人神清气爽：“梵文难吧？”

莫宇呆滞的点头，当然难啊！他上学的时候成绩还挺好，学的最差的就数英语了。对于他这样没有语言天赋的人来说，学一门外语真的太难了……何况又是古印度语这样滴里嘟噜的语言，这个下午舌头都咬肿了好吗？！

聂嗔感慨道：“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没事，你毕竟不是皈依的修行者，就背住这本经书的音就行，不要求你精通梵文。”说完又劝他，“我已经给你讲了经文的含义，你不是录音了吗？每天读一读，一个星期也就习惯了。”

莫宇哽咽了一下：“……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前辈。”简直生无可恋好吗？梵文太咬嘴了！

聂嗔表示他十分理解莫宇的心情。想当年，他跟小伙伴交流学习上遇见的难题，结果小伙伴们都说梵文很好学啊，差点没气死他；跟师父哭诉梵文太难，结果被强力镇压，告诉他这门课必须要精通；跟他爹说吧，他爹因为岁数大了也学得磕磕绊绊，还把他打了一顿……如此种种，回想起来委屈满满、尽是血泪。

他到现在还跟他爹犟着不愿意剃度，还从寺里跑出来进了特科，就是因为从小学佛法太难了，心下总有些不平之意，他师父就说他六根不净……不过此时看见别人也被难得欲哭无泪，知道终于能有人理解他小时候的苦，聂嗔忽然就堪破了心底的所有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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